第286頁(第2/4 頁)

到我這小院裡來。他是個風雅的人，頗能接受新鮮事物，如今他的五子棋已經下得比我好了。我將手中的白子擺到很早就發現的疏漏上，九王怔了一下，擱了手中的黑子，淡淡一笑：&ldo;千翌輸了。&rdo;

我抬眼看他，笑了笑，將棋盤上的白子挑出來：&ldo;九爺的心思不在棋盤上，否則妾身哪裡是你的對手。&rdo;

他挑了挑眉，笑道：&ldo;夫人過謙了。&rdo;

&ldo;九爺在想什麼？&rdo;我將手中的白子放到棋子罐裡，&ldo;紅日與天曌之間不可避免的戰事？&rdo;

九王的表情僵住，目光有一絲異色：&ldo;夫人如何得知？&rdo;

&ldo;紅葉擄走我時，在天曌國港口動了火炮。以我對皇上的瞭解，敢在他的家門口明目張膽地挑釁他，沒有一個充足的理由，恐怕皇上沒那麼容易被打發。&rdo;我淡淡地道，手中的棋子掉進棋子罐裡，發出脆響，&ldo;後來在海上遇到了&l;海盜&r;攻擊，紅日國海域這&l;麼不太平，皇上想必也是極不放心的。&rdo;

&ldo;夫人看得倒是透徹。&rdo;君千翌幽幽一嘆，&ldo;可惜偏有人以為只要儀式成功……&rdo;

他驀地住了口，我卻聽出幾分異味來。儀式？什麼儀式？復活八歧大蛇的儀式嗎？難道他們認為復了歧大蛇，真的能一統三界？所以才不把天曌國放在眼裡？

&ldo;妾身實在是不明白，九爺怎麼會與紅日國人為伍？&rdo;我將棋盤上的黑子一粒粒揀起來，故意顯得漫不經心地道，&ldo;九爺是堂堂天朝上國的王爺，現在卻不知以什麼身份尷尬地客居在紅日國？&rdo;

&ldo;王爺？&rdo;九王眼神一黯，輕嘲道，&ldo;天曌國還有幹翌這個王爺嗎？&rdo;

&ldo;如何沒有？當日王爺被景王陷害，皇上平定景王叛亂之後，明明下旨讓王爺返京，可鳳家軍卻出了事，王爺也下落不明。&rdo;我將黑子&ldo;嘩&rdo;的一下倒入棋子罐，&ldo;皇上可沒說過天曌國沒有你這位王爺。&rdo;

&ldo;鳳家軍當日所為，豈會見容於皇上？&rdo;九王白嘲道，&ldo;千翌回京又會如何？鳳家深明其中利害，否則也不會棄卒保帥。&rdo;

&ldo;所以你寧願背叛自己的國家？&rdo;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ldo;便是鳳家負你，皇上負你，總不是這天下都負了你？&rdo;聯合外賊來對付自己的國家，又豈是大丈夫所為？別跟我說紅日國人押寶在九王身上沒有所圖，我也不相信九王躲在紅日國是心灰意冷後的避世。

他怔怔地看著我，眼中帶上一抹痛色，悽然嘆道：&ldo;夫人不會明白的。&rdo;

&ldo;我是不明白。&rdo;我怔了一下，他的神色有點奇怪，難道裡面還別有內情？我緩了語氣，&ldo;王爺有什麼苦衷，不妨跟妾身說說。&rdo;

他定定地看著我，抿唇苦笑，搖了搖頭：&ldo;夫人知道得太多，對夫人沒什麼好處。&rdo;

&ldo;就算是什麼秘密，我如今被囚禁在這裡，也不可能洩露出去。&rdo;我淡淡一笑，自嘲道，&ldo;而我很懷疑，我是否有走出這裡的一天。&rdo;

&ldo;夫人多慮了。&rdo;九王恢復了一貫的優雅風度，將剛才的失態掩飾在淡然的表情下。我見好不容易才開啟他心防的一點缺口又被迅速地堵上，心知今日是再沒有機會探知什麼了，也識趣地閉嘴。紅葉走進院子，九王見了她，起身道：&ldo;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