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4 頁)

。是時候了，我唇角泛出笑意，你再不出聲，那怒氣只好帶回去憋死自己了。月娘見無人應答，微笑道：&ldo;既然沒人高過五百年，那卡門姑娘今晚就……&rdo;

&ldo;一千兩！&rdo;舞臺左側突然又報出一個數字。

臺下頓時一片驚呼聲，紛紛向報價的人看去，我詫異地挑了挑眉，那聲音，不是來自楚殤，竟是鳳歌！

&ldo;呀！是月公子……&rdo;臺下有人認出了鳳歌，傳來驚訝的呼聲。

&ldo;早就聽說月公子被這位卡門姑娘迷住了，竟然肯紆尊降貴為她伴奏，現在看來是真的呢，竟然出這麼高的價錢……&rdo;

臺下鬧哄哄的，出價五百兩的宋老爺早就灰溜溜地坐回座位上去了。我抬眼望著鳳歌，用眼神傳達我心中的調笑。‐‐原來鳳歌也是個有錢人哪！

他眨了眨眼，不理自己製造的混亂。‐‐好你個雪兒，竟連我也瞞了。

我笑，拋給一個媚眼。‐‐人家不想那歌詞嚇壞你嘛。

&ldo;鳳歌？&rdo;月娘又驚又氣地打斷我和他的眉目傳情，皺著眉道：&ldo;你來添什麼亂？&rdo;

&ldo;怎麼能叫添亂呢？&rdo;鳳歌臉上浮起一個懶懶的笑容，&ldo;晚池，你開啟門做生意，只要我付得出錢，你管我添不添亂！&rdo;

月娘當眾被他搶白，也不好發作。看來鳳歌是早有準備了，卻見他從容地走上舞臺，從身上摸出銀票，一把塞到月娘手上，笑道：&ldo;我可以帶人走了嗎？&rdo;

月娘一句話也說不出，月歌也不管她，只微笑著上來牽我的手，柔聲道：&ldo;我們走！&rdo;

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到他手裡，事情雖然有點偏離了我的預想，不過如果是鳳歌，今晚是絕對安全了，我想也不想地就站起來。

&ldo;黃金，一千兩！&rdo;一聲冰冷如霜的報價，頓住了我和鳳歌的身形，也奪走了所有的人的呼吸，片刻之間，才有人回過神來慘叫：&ldo;天啊，一千兩黃金！&rdo;

&ldo;是楚公子！&rdo;有人開始在臺下八卦，&ldo;沒想到從來到倚紅樓只找月娘的大財主楚公子，今天居然也為這位卡門姑娘一擲千金！&rdo;

四周鬧哄哄地，月娘的臉色發白，一時竟什麼話也說不出。我微笑著，抬眼看著楚殤已經從他的包廂中走出來，眼中有騰騰的怒火。黃金一千兩，超出我的預想太多太多，楚殤呵楚殤，我在你心裡，身價已經這麼高了麼？我轉過頭，望著鳳歌的眼，輕輕將手從他手心裡抽出，輕聲笑道：&ldo;看來，你今天帶不走我了呢。&rdo;

鳳歌沉靜的雙瞳帶著莫明的光，對上楚殤的眼，面無表情，半晌，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下舞臺，離開大廳，拂袖而去。大廳裡的人為眼前這突然的變故驚住了，一時全場無聲。

我看著楚殤冰冷的臉，他泛著怒意黑眸，唇角泛出笑容，柔聲道：&ldo;楚公子如此高價競拍得勝，卡門無以為報，願為公子獻上一首歌，聊表謝意。&rdo;

喝彩聲此起彼伏，眾人以為又有艷舞可看，皆精神大振，楚殤的臉色卻在聽了我的話之後驀然變得更黑，不待他發作，我已坐上大鼓邊緣，懷抱著吉他，拔出一串音符，雪白的裸足懸在鼓邊輕晃，腳上的銀鈴發出細脆的聲響。

眾人沒想到我只是安靜地坐著拔琴，沸騰的喧譁漸漸安靜下來，我定定地望著楚殤，一眨不眨地凝視他的眼睛，望到他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