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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宿舍亮如白晝。
他沉默地把所有東西收回原地,整齊地像是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嘩嘩的水龍頭下,他埋著頭,感受著無盡的涼意包裹。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許佟瀾關掉水龍頭,從毛巾架上扯下毛巾隨手揉搓,髮梢上還綴著水珠。
你怎麼沒去上晚自習?林時安問。
林時安,許佟瀾抬起頭看向他的男孩,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堅定而釋然。
你還記不記得,我答應你的,開學考完你要是能留在十五班,我就告訴你我喜歡誰?
☆、第 58 章
正和睏意做著鬥爭的林時安忽然就清醒了,緊跟著是心尖兒輕微的麻,一路順著麻上天靈蓋。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若說最初提到這話茬的時候,還不過是打趣,可後來,他卻總是想起這句話。
甚至,在某個瞬間,他真的很想問出口。
可他沒有。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理由。
他捂著嘴,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打了個又長又大的哈欠,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擺出慵懶的腔調,好睏了,再說吧。
好,那我明天告訴你。許佟瀾盯著他,檯燈在他眼底灑下一片細密的光亮。
沒事兒,你不想說也行,林時安爬上床,背對著光,我也不是特別好奇。
他在夜色裡睜著眼睛,聽見執著的人堅定道:但我特別想讓你知道。
林時安沒有回答,而是拿被子裹住頭,好像這樣就能把所有有關的愛情的誘惑都隔絕在外,卻沒想到夢裡一夜都是許佟瀾的臉。
他神思不屬的上完操飄回座位,心裡莫名地發燒。
不應該啊。他小聲嘀咕。
不應該什麼?向天在旁邊一臉八卦,你今天早上的樣子就像昨兒晚上做了一宿春/夢。
好好早讀吧你,林時安把向天的腦袋掰回去,別一會兒聽寫英語單詞又即興自創。
向天被戳了痛腳,耷拉著腦袋和字母大眼瞪小眼去了,林時安才偷偷往斜後方偏頭,不料剛一回頭,就隔著好幾個人的位置和許佟瀾對視上,他忙回過頭,一顆心慌地直撲騰。
就不該和他演什麼舞臺劇,也不該和他去旅遊。
人性就是這樣,放縱一時就會忍不住沉迷,再想放下這段感情,就越來越難了。
林時安這會兒就像是好不容易集齊戰隊打敗妖怪眼瞅著就要取到真經的唐玄奘,讓女兒國國王叫了兩聲哥哥,差點兒就破了百年清規。
好在第一節課下了課作業佈置下來,惴惴不安了一節課的林時安也總算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趕作業上。
清晨的焦慮就像一陣風似的一吹而過,晃眼就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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