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3/4 頁)
回京過年,可拿到信的那一瞬間還是難掩滿心失落。
封禹耐心十足的在信中跟她解釋邊疆局勢,為自己今年的失言而道歉,信裡關心的問她京中情況如何,提了幾句君後身體可好,最後臨結束,才寫了句想她了。
蔣梧闕的心因這最後簡短的一句話,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眉眼溫柔的看著紙上大氣灑脫的字跡,拇指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小聲呢喃,“我又何曾不想你……”
這麼多年來,蔣梧闕悟出一個道理,她覺得日子其實可以很簡單的分成兩種,封禹在和封禹不在。
到了該進宮參加年宴的時辰,十一進書房喚蔣梧闕換衣出門,“殿下?”
十一輕輕喊了聲,發現沒人應他,走近一看才發現蔣梧闕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身上蓋著的斗篷已經滑落到腰腹處,手裡還捏著封禹寄來的信。
新的賦稅制度效果顯著,僅僅兩年便使朝廷國庫中的稅銀達到皇上登基以來的最高值。魏憫作為新晉寵臣,官職從一個戶部尚書被提升到參知政事。
封禹出征依舊未歸,這是他第一次在邊疆停留兩年沒能回京。蔣梧闕夜裡難眠,時常想封禹想到夜半醒來,下床開啟衣櫃挑出他喜歡的一件衣服,抱在懷裡才能勉強入睡。
已是夏季,蔣梧闕準備若是封禹入秋後再不回來,她就把京中攤子撂給魏憫,去邊疆找夫郎。
她謀權上位為的是封禹,如今她已經兩年都沒能看見他一面,實在受不了相思之苦。
蔣梧闕連夜把摺子擬好,第二天帶著十五進宮,準備把奏摺遞上去。
說來也巧,蔣梧闕被十五推著在御書房廊下拐角處轉了個彎,正好碰見了魏憫。
魏憫顯然是剛從御書房裡出來,蔣梧闕瞧她眉宇中帶著擔憂,心裡突的一跳,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真就聽魏憫說道:“老家的師公來信,說老師怕是快要不行了……我來跟陛下說聲,想要告假幾個月帶阿阮回去一趟。”
蔣梧闕僵在輪椅上,手指攥緊掌心下的把手,來時掛在嘴角邊的笑瞬間被抿平,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魏憫朝蔣梧闕拱手彎腰行了一禮,“臣回家,京中諸事還要多辛苦殿下盯著了。”
魏憫的恩師蔣梧闕是知道的,對方是個見解獨特的人,學識淵博不在晉老之下,當時她還想這麼有才能的一個人為何要埋沒在小小的青平縣裡?曾經生出若是有機會定要見她一面的念頭。
蔣梧闕緩緩的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壓住心底見不到封禹的煩躁感跟希望落空的怒火,輕聲說道:“應該的。你回去後,替我跟她問聲好。”
魏憫出來多年未曾回去過,這次也是因為恩師原因逼不得已回鄉,蔣梧闕不能攔著。
魏憫走後,蔣梧闕慢慢掏出懷裡的奏摺,抬手猛的砸在地上,手指握緊身下輪椅的把手,手背青筋畢露。
十五安靜的站在她身後,一句話都不敢勸。伺候蔣梧闕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主子這幅發怒的樣子。
蔣梧闕從宮裡回到王府後,一句話都沒說,沉默著把自己關進屋內。
從晌午到晚上,房門始終沒有開啟的意思。十一站在門口擔心的不行,扭頭跟十五說道:“主君走之前可叮囑過,殿下的胃餓不得。一頓不吃還行,哪能讓她一連兩頓都不吃飯?”
十五拉住十一的手腕,衝他搖頭,“還是不敲門的好。”以殿下早上摔奏摺時的樣子來看,十一要是進去怕也討不著什麼好臉色。
兩人嘆息出聲,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發愁,念著主君什麼時候能回京。
夜深之後,王府裡的多數人已經睡下,唯有門口守夜的兩個侍衛還提著燈籠歪靠在門框旁打盹。
突然聽見巷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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