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4 頁)
,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不大的地方卻也熱鬧著呢。
路邊各種買賣的吆喝聲不斷,酒肆茶館人來人往,此地民風開放,更有不少男子未遮面紗上街閒逛。
蔣梧闕這副風流文人打扮,在邊疆實屬少見,引來好幾個男子的目光。
十五跟在她身後,被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朵抬手撓了撓脖子,快走一步跟蔣梧闕小聲說:“主子,好多人都在看您。”
蔣梧闕勾唇一笑,眼中流轉的波光帶了分邪氣,半扯扇子遮住嘴巴,側頭問她,“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嗎?”
十五嘿嘿一笑,“因為您長得好看。”
蔣梧闕嗤笑一聲,抬手用扇骨輕敲她腦袋,“錯,”她收起扇子,手背在身後,頗有自知之明,“因為他們覺得我是個傻子,大冬天的還拿著扇子。”
這種不管季節隨身攜帶紙扇之人,在京中酒肆茶館處處可見,都是些風流倜儻的文人雅士,但邊疆眾人民風粗放,像她這種冬天帶紙扇的人就很少見了。
別人覺得她是個異類,自然免不了多看兩眼。
蔣梧闕在京中可是病雞一隻,她若出門隨手攜帶的只能是手爐。她一直眼饞著那些拿扇子裝風流的人,這次遠離京畿,終於可以隨心隨意。
深州的花街柳巷都是傍晚黃昏開門,客棧酒肆茶館卻是晝夜不歇,裡面唱曲的說書的清倌很多,至於書說的是不是真的好曲唱的是不是真的甜,這個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人長得漂亮。
這些清倌真正清的其實不多,只要有錢,就能將人拉進樓上包間裡,至於做了什麼,只有當事的兩人知道了。
蔣梧闕喜歡去茶館聽書,但從來沒去過樓上,都是坐在下面的大堂裡,主要因為她錢少,包不起那雅間。
十一說銀子都是留著將來給夫郎的,不許她尋花問柳四處亂花。
沒銀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蔣梧闕她來茶館的確是為了這裡的茶。
上回封禹把茶罐子抱走,事後他既沒給她送回來,也沒煮成茶雞蛋。蔣梧闕天天喝白開水覺得嘴裡寡淡,就來茶館坐坐喝點別的。
今日說書的還是昨天那位老者,聲音雖然不如清倌清甜響亮,但抑揚頓挫的滄桑語調配上歷盡風霜的歲月經驗,才能將故事說的更加生動誘人。
娓娓道來的故事,不緊不慢的語調,緊扣的情節,迭起不斷地高-潮,勾著聽眾的好奇心,帶著你一步一步接近書裡的真相,讀懂主人翁的感情。
一段故事說完,眾人沉浸其中,直到聽見扶尺響起的那一瞬才悵然回神,為書裡主人公的結局唏噓不已。
蔣梧闕來的不巧,那老者今日份的書剛說完,正彎腰收拾桌子上的傢伙事準備離開。
說書人並非都是為了養生餬口才出來做事,有些純粹是興趣愛好。
這些人她們都有自己的規矩,比如我哪天來說,說多少個時辰,從什麼時候開始說都是由她們自己定的。
這些人不一定缺錢,但就是享受自己說書時眾人沉浸在她故事裡的那份成就感。
她們來茶館說書,既給茶館帶來生意自己又能賺點吃酒錢,茶館老闆也是歡迎。
除去知曉這裡說書人規矩的老茶客,其餘新來的聽眾見老者收拾東西不再說了,都會出聲阻攔。
“再來一段,再來一段。”
“先生別走啊,正聽著有感覺呢。”
這位老者聽眾最多,每每她開講,茶館總是坐滿了人。她的故事與旁人似乎不同,聽著格外真實,像是她曾經經歷過的一般。
時間歲月化成老者臉上的皺紋,曾經的經歷卻沉澱在她的心田,最後放下了,釋然了,才拿起一塊扶尺,面對眼前的小小方桌,將這事以旁觀者的角度娓娓道來,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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