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3/4 頁)
扯,半句不提封禹的事。
人家兒子雖說在邊疆多年當成女兒養大,可她一個皇女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我想見封禹。
蔣梧闕一拐彎抹角的說來拜訪封老,封老就當真親自出來款待她,一位實打實的標準武將,禮數做的比她這個在京中長大的皇女還齊全,讓她沒有半分僭越的機會。
今天封禹難得出門,蔣梧闕就裹著大氅跟了出來。她到的時候,封禹和秦楚已經等在路口了,如同迎接她來的時候那般。
雖然這次送來的是真糧草,可封禹心裡卻沒了第一次等蔣梧闕時的耐心,反而有些著急的想立馬看到東西。
秦楚觀察細緻,見封禹雖薄唇輕抿目視前方,但握著韁繩的手卻是鬆了放放了松,就知道他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平靜。
秦楚出聲寬慰他,“少將軍莫要擔心,這次送來的的確是真糧草,由文武兩位三品大臣親自押送而來。”
因著賈校尉的前車之鑑,也沒人敢隨口多嘴一句“肯定不會再有一個八殿下送來幾車草料了”。
也的虧沒人多嘴,因為蔣梧闕後腳就到了。
蔣梧闕驅馬來到封禹身旁,笑著側頭問他,“好幾日沒能見著少將軍了,最近在忙什麼?我可聽聞北疆並無異動。”
封禹聽她問自己話下意識的想回答,可想起母親,又抿緊了嘴唇眼瞼半垂,不知道該如何說。
秦楚替他回答蔣梧闕,“殿下莫非不知道等打仗了再練功其實已經晚了?”
蔣梧闕沒理秦楚,眼睛就看著封禹,總覺得幾日不見他變得有些不對勁,莫非是那日自己真的“語言輕浮”讓他不高興了?
可若是真不高興,又怎麼會去找秦楚來陪她睡覺?
“封禹,”蔣梧闕試探著輕聲叫他,見封禹長睫輕顫片刻最終選擇回視她,蔣梧闕這才立馬露出笑臉,從袖中掏出手爐討好似得遞過去,“給。”
為了迎接朝廷命官,封禹這個少將軍穿的是一身銀甲,兩個袖口被一對兒護腕收緊,一雙修長的手露在外面,被風吹紅了半個手背。
封禹垂眸看了眼面前盈盈一握的小東西,兩片嘴唇動了動,手指握緊掌中韁繩,最終都沒有抬手接過來,“臣…用不到。”
蔣梧闕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扯著嘴角輕笑著收了回來,應了一聲哦。
手爐暴露在掌心中被風吹了一會兒,再收回來握著時總覺得外面涼冰冰的,一點也不暖和了。
蔣梧闕的這聲哦沒有半分怒氣,平靜的像是回應一件極其普通的事,只是接下來沒再跟封禹說過話。
封禹就在剛才以前都覺得他跟蔣梧闕關係沒母親以為的那麼好,畢竟他才認識她沒多久,還不如和秦楚相處的時間長。
可現在看著蔣梧闕伸手收攏大氅,眼瞼半垂神色淡然的把弄掌中的手爐,不再看他時,心像是被人拿著削尖的小竹籤,一下接著一下的輕輕戳著。
有點癢,又有點疼。
他想問她你手裡的手爐怎麼了,你為什麼老看它?他想說我現在理你,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可他是少將軍,是封家的獨子,這話只能在他喉嚨裡滾一圈,最後如同沒嚼碎的粗糧大餅,刺啦著嗓子吞下去。
邊疆天寒地凍,京中的兩位官員離深州越近越能感受的到。
來的文官叫李驕,三十來歲,有些微胖,裹著大氅抱著手爐縮坐在馬車裡都凍的直哆嗦,暗罵這不是人來的地方,自己是做了什麼孽才被皇上派來這個地方。
“大人,前面有人來接咱們,您看要不要下來?”下人隔著簾子問車內的李驕。
李驕頓時拉長了臉,“下什麼下!你是要凍死你大人我嗎?”
李驕簾子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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