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5/5 頁)
封鞅這會子才聽明白她天高海闊的彆扭大部分都從何而來,恍然覺得又生氣又想笑,氣她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笑她思維跳脫想法幼稚。女人大抵都或多或少都會沒有安全感,她已經很乖了,偶爾這麼一下子,不應該怪她。或者他還應該悲哀的慶幸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其他的方面。
他把她兩隻手腕捉在頭頂捏到一起,騰出一隻手去給她擦眼淚,合懿不配合,臉扭到那邊他就耐性兒追到哪兒,一來二去跟逗她玩兒似得,又趕著她快要發作的邊緣鬆了口。
“你看了文牘便滿心滿意地誤會我,但那和房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口說無憑,我要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思來想去除了讓你親眼看一眼那些東西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他停住許久,昏暗的夜色都掩不住面上的躊躇,“靈犀,你知道我身在朝堂的難處,我在大殿裡群臣前站著,身後有無數看不見的刀就抵在背心,時刻都在虎視眈眈地警示我不能有絲毫的行差踏錯,但我也不是神仙,為官這麼些年不可能一點汙跡都沒有,現在還能安然無恙,那些錯處就必須讓它永遠藏起來,我不想讓你知道不是不信你,而是太在乎你,在乎你對我的看法,也不想你跟著我一起擔驚受怕,外面的險惡我看得夠多了,回家來只想看著你安樂無憂的笑臉,你明白麼?”
這一番話說得有幾分掏心掏肺的意思,合懿忍不住想,難道他藏起來的汙點也和兮柔的那道傷痕一樣是難以與人言明的苦衷麼?人生在世必然會有諸多秘密不可公諸於世,不讓她知道是怕她會就此看輕了他不成?
合懿撇著臉抽了口氣,腦子裡自顧計較得停不下來,過了會兒才試探著問,“那你做過傷天害理的錯事麼?”
封鞅聽得一愣,隨即鄭重地向她保證絕對沒有,他不騙人,因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各謀其事的爭權奪勢是為自保,不是傷天害理。
既然沒有傷天害理,那大概也不算太大的過錯吧!
心裡柔軟的人大多耐不住別人示弱,封鞅瞧她有些偃旗息鼓的勢頭,伸手去給她理了理臉上被眼淚沾溼的髮絲和縱橫交錯的淚痕,淺淺地勾了勾唇角,帶著些溫雅的弧度,嗓音總是一貫的動聽,“別總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是你一個人的,心尖兒那一點兒地方全被你佔滿了再裝不下別人,你若是始終不肯信我,那就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合懿在他一股腦的甜言蜜語裡繞過來繞過去,幾個來回下來腦子都要給繞暈了,臨了臨了又被反過來倒打一耙,整得好像還是她的不是了,他成了受氣的那個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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