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2/3 頁)
人一輩子是很漫長,但年少時純粹的心動卻可能只有一次只那一個人。”
這番話連太后都聽得晃了神兒,合懿只是半垂著眼瞼一動不動地坐著,她張了張嘴,一句“他喜歡的另有其人”終究消弭在唇齒間沒說出來,隔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朝太后蹲了個安。
“這次貿然提出和離是女兒考慮不周,以至於惹下諸多麻煩,還請母后明日下懿旨責罰於我以消眾怨,女兒日後必定謹言慎行,不會再任性妄為。”
說罷又轉向老太太與封夫人,頷首道,“今日勞煩您兩位辛苦跑一趟,我們小輩辦事不周全還請見諒,不敢再教長輩操心,三日後我自行回去,今日身子不適,不便多陪,望您二位勿多心。”
這是她此刻所能說的最周全的話了,顧不上拉松青,她一個人匆匆出了永安宮,所幸松青還是跟上來了,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安慰。
鐘意遲
“多謝公主。”
封鞅扶合懿上馬車時這樣說。
合懿腳踏上小馬墩略一頓,只道:“我只是不想阿玦知道後生氣,與你無關。”
她的聲音不像以前那般軟軟地了,也不會再帶著能讓人憐惜的哀婉,只是平靜地敘事,尋常的像對每一個人一樣,又比對每個人都更“尋常”一些。
“靈犀……”封鞅 樑上燕
二月裡的早晨還是呵氣成雲,合懿起身的時候東邊剛從雲幕中透出來幾絲熠熠金光,坐在鏡子前描娥眉,點絳唇,眉間細細貼上一枚嫣紅的鳳尾花鈿,面上收拾妥帖了,便嫋嫋去給老太太和封夫人請安。
老太太與封夫人如今下榻在歸蘭閣,離昭和殿不遠,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誰知走到門口竟剛好碰上準備出門的二人,合懿一問之下才知道對方是聽聞她已起了正要過昭和殿拜見去呢。
她聽著訝然之餘更是慚愧,忙兩步過去扶住了老太太另一邊胳膊,“我一個小輩哪裡能勞動您大老遠兩頭跑,您就在歸蘭閣安心頤養著,該是我每日來給您和婆母請安,咱們快回去吧!”說著又吩咐露初去傳早膳過來。
老太太之前就被松青的耳旁風吹得耳根子發軟,這會兒瞧她更樂得眉開眼笑,一邊走一邊欣慰地拍她手背,“得公主這麼個有孝心的孫媳婦是我這老婆子的福氣,但福氣是天賜的,公主身份尊貴,我怎麼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前去拜見是本分,此前未在一個府裡住著怠慢了這許久,幸得公主不怪罪,好在往後日子還長久,公主若不嫌棄就依著世卿喚我一聲祖母,如今一個屋簷下,日子鐵定越過越和美。”
合懿覺得自己挺招長輩疼的,她父皇母后也從沒有教過她“皇家高不可攀”的臭規矩,私下裡原在陸家就有認下的“祖父祖母”,更遑論嫁進來的封家,名頭還掛在一塊兒,稱呼上也是天經地義的,當下便笑著喚了聲“祖母好”,老太太果然更高興了。
用過早膳,合懿陪老太太散步,走了大半公主府天公忽然不作美,原本不甚晴朗的天氣更下起雨來,眼瞧著戶外是待不成了,只得匆匆又鑽進屋裡。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再多的話也有說完的時候,嘴皮子總得歇歇功夫,老太太又捨不得她走,眼角瞥見茶座木几上的棋盤,便道:“下雨天也沒什麼別的樂子,媛媛不是愛下棋麼,正好趁公主也在,你們婆媳兩個切磋切磋豈不正好打發時間。”
封夫人本名公良馥,閨名媛媛。
合懿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憑她那三腳貓的棋藝,哪敢拿出來在公良家的小姐跟前獻醜,當下忙推辭,“祖母您也太抬舉我了,我的棋連棋院最末等的學生都看不上,哪有本事和婆母切磋,拿出來也是徒惹您二位笑話,我往後還不得羞得不敢見人了。”
“這孩子說得什麼話!”老太太才不依她,拉了她的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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