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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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道用膳,合懿怕他動筷子夾菜扯到傷口會疼,一水的殷勤就差沒把飯菜送到他嘴裡了,弄得封鞅實在好笑不過,“我又沒有殘廢,你快坐下吧,不然這飯沒法兒吃下去了。”
合懿覺得他這人實在不解風情的很,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消停下來。
用過了膳在園子裡閒逛消食,陰沉了一整天之後打西邊兒冒出點微弱的斜陽來,遠眺過去先捂了好幾層紗罩的燈籠,瞧不出半點夕陽無限好的韻味,與這頭十指相扣的兩個人搭起來有點兒不太應景。
園子裡種了不少花樹,春風一吹,奼紫嫣紅全堆滿了枝頭,有的花樹底下會繫上鞦韆,都是為了成全合懿一點小時候貪玩兒的心思,她找了個鞦韆坐著,封鞅就在後頭輕緩地推,兩個人伴著落英繽紛,談起來刺殺那檔子事了,總之也不太應景。
“還記得前幾日你同我說得那個莘川吧?”封鞅問她,沒等她回答,又接著說:“他那日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和母親那般熟絡,又不清不楚地說高中之後要來我府上道謝,由是此, 一世歡
“偏就你會揶揄我!”合懿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下, 扭過身去讓他把鞦韆蕩高一些。
身後一道力度剛剛好落在背心, 迎面而來的風灌進她的衣袖中, 帶起薄薄的一層錦繡衣料堪堪直落到肩頭, 露出一截藕白的玉臂, 在昏暗的暮光中散發著瑩潤的光華。
封鞅在滿園的落花中迷了眼,天大地大都只看得見眼前這一個人,她被鞦韆高高的拋起又落下, 沿路灑落一串歡揚的笑聲,他的心便也隨著她的軌跡, 霎時間波瀾壯闊起來。
他是個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所以不容易敞開心扉接納一個人,但一旦接納了, 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自此天高海闊世間萬物,她比什麼都重要。
身在高位者其實不應當把情看得比天大,但是沒辦法,或許是她太可愛了吧!
封鞅越思索越忍不住低頭想笑自己傻, 只錯了下眼,忽然聽見她俏生生“哎呀”一聲, 他心頭一緊, 忙上前一步伸臂攬著腰把她截住,一問怎麼了,她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鞋飛出去了”
合懿還是習慣性的向前翹起來一條腿證明給他看,手抓著裙襬一提,底下就露出來一隻粉白的光腳丫,晃悠了兩下,她開口央他,“世卿,你去幫我撿回來唄!”
嗯,應當去撿的,但他摟著她時,倏忽有了別的想法。
“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合懿不置可否,“你去把我的鞋撿回來,然後我們就回去,不然總不能讓我光著腳走路吧。”
封鞅瞧著她忽然笑了下,“鞋子沒什麼重要的,有我就夠了,抱著還是揹著,你挑。”
合懿被他的笑晃了眼,一下子愣住,仔細想想就算是自個兒的夫君,這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也似乎不太好,還是選揹著吧!
這頭話音剛落,封鞅就著腰間的手臂一撈,就把她囫圇個兒從鞦韆上抱下來,選了等於沒有選。
他低頭對上合懿的眼睛,話說得理直氣壯,“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從前竟沒發現,這人可真是個自說自話的好苗子,合懿狠剜他一眼,半會兒,還是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又埋怨道:“你這麼著萬一把傷口崩開了可怎麼好?”
“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太傅大人覺得自己被人看柔弱了,就跟她以前說他腿腳不靈便一樣,話裡話外都像是在嫌他老,是在往他的男人尊嚴上潑冷水,這可不行。
他順勢顛了顛胳膊,用事實證明合懿在他懷裡輕得像根羽毛似得,接著大放厥詞,“我身體好著呢,再來兩個你也不成問題!”
男人對著喜歡的女人有時候會像小孩,使起性子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