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5 頁)
的事,二人一向針鋒相對慣了,也因承國公當初雖然接了這個私生子回來,但朝政大權實際鮮少讓他插手,如此無權無勢,對比中宮皇后多年與承國公前朝後宮兩相呼應,朝臣自然知道該瞧誰的臉面。
徐良工遂不便再提起這廂,躬身應了聲是,見她沒有別的吩咐,便告退了。
皇后在屋子裡靜坐了半會兒,始終因那一封信箋而心慮鬱結難解,恍然聽見外頭傳進來幾聲嬉鬧,想來是扶英瞧著好不容易的一場雪,便在書房坐不住了。
她遂命人取來了大氅與手爐想要往外去看看,不料剛從正殿門口踏出來,便見一個雪白的物什迎面朝自己砸了過來!
方才遲疑半刻,只聽廊簷下有人低呼了聲“娘娘小心”,隨即眼疾手快捉在她肘彎拉了一把,才教那撲面而來的雪球撲了個空,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地的碎雪。
皇后直教那人拉了個踉蹌,手爐掉在地面上叮咚一聲響,她雙手藉著那人手臂上的力道方才站穩,緩了緩神兒朝面前人看過去,誰知這一看之下,他倒像是受了驚嚇的那個,慌忙鬆開扶在她兩臂的手,長睫匆匆傾覆而下,將眸中一派滔天波瀾盡數掩蓋了去。
晏七方才一定是這闔宮裡最警覺迅捷的那個,但想必也是這世上最後知後覺的那個,否則怎麼會直到她看過來才鬆開自己的雙手呢?
他驚惶地屈膝請罪,一顆心在胸腔中躁動地幾乎要跳出來,卻聽皇后在上首輕笑了聲,“若不是你,本宮今日怕是要失儀於眾人眼前了,你何罪之有,起來吧。”
她說著喚了聲純致,吩咐道:“今日晏七護駕有功,下個月月例加一倍,你記著些。”
純致應聲道是,用銀子賞賜下人實在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晏七恭敬謝恩,既慶幸自己於她而言只是個尋常奴才,卻也晦暗於自己於她而言只不過是個尋常奴才。
☆、第二十八章
一場雪斷斷續續一直下到月中那日早上也未見放晴,外頭冰天雪地不宜出門, 偏殿裡的箜篌樂聲復又飄揚了起來。
今日是晏七該要往太醫院瞧傷口的日子, 沒了他在一旁細心看顧,扶英在書桌後頭更加坐不住, 書本拿在眼前只覺得那上頭的字怎麼一個個盡都是會動的,瞧得她頭暈眼花, 一個勁兒只想睡覺。
煎熬了大半早上,眼瞧著時辰也快差不多了, 便也不拘那許多, 丟下書本徑直出了門。
剛出來在廊簷下沒走幾步, 正瞧見徐良工領著兩個小內官,一人懷抱好幾卷畫軸也要往東偏殿去, 她一時好奇,便停下步子等了等, 問:“大監是要做什麼去, 他們懷裡抱得是什麼呀?”
徐良工行到近前見了個禮, 含笑道:“待明年開了春兒便該是皇上三年一大選的時候了, 朝中官員先呈上來了些適齡小姐們的畫像,奴才這便要送去給供娘娘過目, 若能得皇后娘娘青睞,也是那些小姐們和她們族中的福氣。”
皇帝方成人不過兩年多,後宮相較定規而言尚且還空乏的很,三年一大選也是祖宗舊制沒有特殊情況更改不得,既然總要有新人入宮, 選些知根知底的進來,一來能幫襯些皇后,二來也是對底下忠心耿耿的那些官員的一種賞賜,三來,則是知根知底也就意味著安分守己不敢造次,總歸是比旁的不相干的人要省心許多。
扶英噘嘴噢了聲,皺了皺眉,“皇上明明是阿姐的夫君,阿姐卻要給皇上選妃子,也不知這是什麼古怪道理......”
“小姐萬萬不可這麼說。”徐良工忙衝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皇上與皇后娘娘,是為夫妻也是為君臣,為妻者需以夫家為先,為臣者則需以君王為先,而無論是為妻還是為臣的身份,娘娘為皇上填充後宮在旁人眼裡都是本分,若不做,難免遭人詬病落人口實。”
他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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