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5 頁)
些日子良工辛苦了,眼下天氣冷得厲害,本宮憂心你的腿疾復發,正巧前些時候得了塊兒上好的玄狐皮,便教粟禾做成了護膝給你禦寒,你回頭去她那兒自己取了就是。”
他的腿疾還是年輕時落下的,在宮裡伺候貴人,一不小心便捱了罰,冰天雪地裡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命都險些跪沒了,幸得當年的承國公路過施以援手才撿回了一條命,但從此每逢冬日便是鑽心的痛處。
而皇后疼惜底下人,自從得知後,每年總要賞賜他些貴重的藥膏衣物什麼的,他一一都謝恩受了,恩德全記在心裡,來日便是以命相報也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將信箋雙手遞過去,皇后便就著桌上的剪刀拆了開來,信拿在手裡一字不落看了一遍,卻良久都沒有半點動靜。
徐良工等了等,抬頭望過去一眼,見她面色似有不豫,踟躕問道:“娘娘......可是這信中內容有什麼問題?還請娘娘言明,奴才願為娘娘分憂。”
皇后眉頭緊鎖,默然片刻,隨即就著桌上的燭火將那封信燒成了灰,“就是這信中毫無問題,才更教人憂心......你當初沒有會錯意,那件事確是國公授命的。”
哪件事?自然便是國公授命他毒害劉婕妤母子之事。
她嗓音中有些嘆息的味道,目光沉沉落在燃燒的信箋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徐良工仔細斟酌幾許,寬慰道:“國公所做定然都是為娘娘今後著想,縱然皇上曾有意將那孩子過繼給您,但是並非親生的話,總歸還是隔著一層,況且若過繼了那個孩子,庶長子轉眼就變成了嫡長子,娘娘尚且年輕,倘或往後......”
他停了下,還是說了下去,“倘或娘娘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過繼來的便是塊絆腳石,國公想來也是思慮到這一點,才有此決斷的。”
皇后聞言卻搖頭,“與一個孩子相比,眼下的朝政大局才更是國公一貫顧全的不是嗎?否則又豈會有先前自請遠行放權之舉,若遠行只為掩人耳目,他難道不知只要本宮身在禁庭一日,出了人命就繞不過承國公府去,多此一舉又何必呢?”
而如今承國公府與皇帝之間已添了人命,皇帝又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此一來當真是徹底將承國公府推到了皇帝的對立面,成了第二個太后與雍候,也不知國公究竟意欲何為。
難不成還真如姜赫所言,已有了不臣之心?
這些話她都不用明說出來,徐良工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聽了前半句自然也能會意後半句,但如果承國公真生了謀逆之心,她這個身為皇后的女兒,對承國公又算什麼呢?
只不過是一把清除太后鞏固權勢的利箭,一箭離弦便沒了價值成了可以丟棄的嗎?
但她的話徐良工就算聽懂了也答不上來,細究起來,那件事其中確實矛盾頗多,怪只怪他當初太過篤信授命無疑,自作主張便將事情辦下了,如今再想後悔也是晚了。
只是那信中白紙黑字已寫得清楚明白,至於國公究竟有何打算,總歸沒辦法如此一封封信千里迢迢問過去。
他思忖了些許,道:“娘娘暫且安心,眼下國公不在帝都,您就是承國公府的主心骨,只要有您在,料想也出不了什麼岔子,萬事且等國公回來,自見分曉。”
眼下也只能這般了,皇后瞧著桌案上一堆餘燼微微嘆了口氣,又聽徐良工問:“那......三公子呢?既然那道授命暫時無疑,這時候的北境實在苦寒,是不是先尋個由頭召三公子回來?”
皇后蹙著眉一時嫌惡,“就算那道授命與他無關,但他在林中藏虎意欲弒君卻是無從辯駁,他的野心是他自己的,還是一切為國公府著想尚且有待查證,就教他在北境,何時事情辦完了何時教他回來。”
皇后對姜赫的壓制也不是這一天兩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