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2/4 頁)
這頭回著話,時間久了,她微涼的指尖卻教他面板底下的血液開始沸騰不止,熟悉的感覺,但似乎……並不像從前那般難熬了。
他感受到的不再是痛苦,反而從血液的沸騰中逐漸升起一種壓抑地歡愉。
他喜歡她的觸碰,更想......去觸碰她。
不知不覺將臂膀一點點收緊,將她攬向自己,兩個人終於近到貼合到一起時,她的體溫透過夏季單薄的衣裳傳遞過來,頸間的馨香像是能夠醉人的佳釀,縈繞在鼻尖,輕而易舉就能讓他沉溺其中。
“娘娘......”
他低低地喚她,呼吸帶著灼人的溫度烘烤在她頸間臉頰旁,胸膛劇烈地起伏每一寸都緊貼著她。
“嗯?”
她答應了聲,尾音上揚像只慵懶的貓,不自覺地調整呼吸,讓自己胸腔的起伏同他在一個步調,指尖劃過他的耳廓、頸側,一寸寸劃到後頸那片滾燙地面板上,反覆流連。
他沒有躲,沒有像從前那樣嚇得一顫,仍舊環抱著她,似乎,也在期待著她的觸碰。
她的指尖便緩緩往下,挑開白色中單的領子,沿著肩頸一點點摩挲,一點點更進一步,緩緩遊移到身前來,描摹過他優美的鎖骨線條,明明還可以再往下時,卻不再繼續了。
有些事情需要分寸,需要時間,一味操之過急,容易月盈則缺,過猶不及。
可她一旦停下來,他頓時有些難耐地蹙眉,低著頭湊近她的頸間,額頭貼上她的臉頰,卻半會兒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明知自己陷入到了一個貪心不足又進退兩難的境地裡,卻除了再抱緊她一些,再也束手無策。
她感受得到他的困頓、無措,稍稍側過臉一些,輕輕在他鬢邊吻了下,有安撫的意味,又湊近他耳邊,問:“你方才想說什麼?”
他胸膛中強烈地鼓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平息下來,一開口話音都是侷促的,“我是想問……娘娘熱不熱?”
夏季的傍晚相擁在一起,不熱才是怪事了。
兩個人額頭上都滲出汗珠來,但她伸出雙臂環在他背上,一遍又一遍撫過,直等到他胸膛的起伏逐漸平穩下來,才回答說:“還好,就是有點渴……”
他聽了連忙鬆開她,但直起身子也不好意思看她,垂著目光,只說教她稍等片刻,便自行起身往桌邊倒水去了。
他拿著茶水回去時,她已經起身了,人站在窗邊,單薄的蟬衣教晚間昏暗的霞光在周身照出一層薄薄的光影,美得像個不真實的夢。
皇后聽見他回來的腳步聲便轉過頭來,他將茶水遞過去,便在她身邊一步之遙停下了。
她低笑一聲,使性子不接,“站那麼遠做什麼?怕我會吃了你嗎?”
她那話聽著太容易教人臉紅,他覷她一眼,腳下還是挪過去幾分,裝模作樣的埋怨,“娘娘從前不會這般欺我的......”
可為什麼就不欺負旁人偏偏欺負他,心裡沒點兒數嗎?
兩個人心照不宣,她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想起來問他,“你說將訊息遞給林永壽了,他怎麼說?”
他說起來就覺得心裡暖暖的,她放下姜赫明儀那邊即將到來的大婚,兜兜轉轉地費心思去給周承彥使絆子,說到底不都是為了替他鋪路,他都明白。
也是因為明白,所以更要竭盡全力去完成需要自己辦成的那部分,才能不辜負她。
“我來之前已經與他面見過了,他只信我三分,但很滿意那送上門的訊息,絕不會錯過這次扳倒周承彥的絕佳機會。”
如此一來,接下去便是靜觀其變,坐山觀虎鬥了。
京畿府衙馮禕那廂自得了皇帝的準信兒,翌日下半晌便向皇帝請旨搜查所有在宮外有住宅的內官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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