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第2/4 頁)
既然要做,就絕不能授人以柄。
所以林永壽還在觀望審查,他便只能按捺等待。
桂花飄香的時節,姜赫與明儀的婚事也重新被朝臣提起來,君無戲言,況且當初還是下過聖旨的。
朝臣們會奉皇后的意思攔一次,但絕不會在眼下皇帝逐漸專權的情況下再攔第二次。
於是這年十月中旬,明儀被八抬大轎風風光光迎進了承國府的大門,聖意賜婚、紅妝鋪了半個都城,依仗從街頭一氣兒排到了街尾,望都望不到頭,除了當年皇后進宮,帝都再沒有哪家女兒有那樣盛大的婚典了。
又因前太后之故,明儀怎麼著也算半個皇親國戚,小承國公姜赫此一回境遇當真是令多少人豔羨不已。
前腳承襲了爵位,後腳就又和皇帝沾了親,從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到抱得美人歸的小承國公,外頭看著也就是這麼一兩年的光景。
轉眼又是一年伊始,綠柳抽芽、冬雪消融。
因南境去年夏季時疏通了自帝都附近淮州直達凌州的大運河,凌州位於南境中部,緊鄰洪湖,物產豐富水土宜人,向來是大贏朝國土上當之無愧的魚米之鄉。
皇帝在帝都中困了這麼些年,總會想要出去見見外面的天地,摺子遞上來起便動了南巡的意圖,遂命工部緊急監造大寶船。
籌備了大半年,今歲一開春兒,河面上方才化了冰、空氣中還捎帶著嗖嗖涼意的時候,便興致盎然地帶著百官與后妃們,一道踏上了南巡的寶船。
這一路都在水上,皇帝身邊傳令、侍奉文書之人不能少,林永壽遂點了晏清同行伴駕。
出禁庭往淮州去的一路上,他只在帝后登御駕那日清晨遠遠見過皇后一眼,而後一整天,她都在車攆中未曾露過面。
傍晚到達淮州,晏清奉林永壽之命先帶領一眾內官宮女上船打點,翌日帝后上船時,他就站在甲板邊候著,眼見二人從面前並肩走過,她目不斜視,淡漠疏離一如最初。
他一時間失落得厲害,竟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畢竟兩個人距離上回夜市之行後,已經有整整六個月未曾對面說過話,其中距離她的上一封回信,也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月。
這其中抓心撓肝的落寞與苦悶在親眼看到她之後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大有驚濤駭浪之勢。
他當晚甚至夢到她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說教他離她遠遠兒的。
夢醒時分,他頂著一額頭的冷汗從床上翻身下來,心有餘悸地匆匆穿好衣裳,想要立刻見到她,拉開船艙的門一路跑到甲板上才想起來,她不在這裡,而在旁邊華貴精美的御船上。
那邊仍是燈火通明的模樣,底下波濤聲陣陣,水面上的月光粼紋一層層四散開,瞧著像灑落的一片碎銀。
他有些頹然,背靠著船壁靠坐下來,隨著濤濤水聲沉沉呼吸,竭盡全力平復下自己的心緒,任憑涼風吹乾額上的汗,也吹走了身上唯餘的一點兒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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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寶船上的清晨伴隨著波濤水聲,初春的朝陽從東窗直照到床榻跟前, 暖黃色的一束光, 不足以驅散船艙中潮溼的水汽,但能將人從酣睡中喚醒。
皇后撩開帳子朝外頭喚人進來伺候梳洗, 門開啟,卻見沒有粟禾, 遂問起她的下落。
梳頭的小宮女恭敬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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