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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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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十六年星月夜,盛夏的蚊蟲嗡鳴不休, 有幾名內官來勢洶洶, 徑直闖進了禁庭東南角的一處僻靜宮室裡,不由分說地帶走了一個六歲的孩子。

那孩子嚇得面上慘白, 連哭都忘了,只聽見身後女人淚雨連連的囑咐了句:“容兒今後都不要記起母妃, 你父皇已去,慈安宮裡的娘娘才是你的母后, 容兒記住!一定要記住!”

內官們粗暴地抱著那孩子疾步往外走, 直至出了那處凋敝宮殿, 身後大門緊閉,孩子沒再聽見那嘶啞的聲音, 自此以後也沒再見過那個人,更加沒人再喚過他“容兒”,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看似尊貴的稱呼“皇上”。

那之後便是接連許久不眠不休的忙碌, 眼前人來人往, 伺候的內官宮女不計其數, 眾人都將他包圍起來,居高臨下的目光像是在觀賞一隻囚籠中惶恐卻又不知所措的幼獸。

眾人將他帶去了從前父皇所在的承乾宮, 推上了前朝大殿中唯一的、也最孤獨的座位,他坐在那裡,看著底下一眾文武百官對著他三跪九叩。

但其實在那個寬大的座位上,他的脖頸被頭上沉重的冠冕壓得痠疼不已,兩條腿晃悠在半空中, 雙腳都沾不到地,這樣子坐久了容易腿麻,但他無人可說也不敢說。

直到某日下朝,他從龍椅上跳下來時當眾崴了腳,教底下的國公見著了,這才命人在龍椅前頭放置了一個小方墩,每回踏上踏下的時候,他是真心感激他的。

夜裡睡在承乾宮,他聞到那裡有股醇厚的香味,香名“龍涎”,聽宮人們說那香只有皇帝可以用,從前是先帝,如今換成了他,但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那味道。

父皇在這香裡躺了二十多年,人都被浸透了,直到死後的屍體都帶著這香味,他在棺木旁聞到了一次便再也忘不掉,那香氣對他來說,就像是死人的氣味。

他很怕有一天,自己也會帶著這香氣死在這裡。

承乾宮寢殿裡還有張床,用世上最好的木頭雕刻而成,鋪著世上最柔軟的錦被,可就算睡著那般舒適的床,他在這裡仍舊夙夜難眠,整晚整晚的被冷汗浸透,再被大殿中來回的風吹過兩遍,寒涼透骨,只能在午夜夢迴時捂著被子偷偷哭喊兩聲母妃。

但他喊的母妃,母妃聽不見,只有慈安宮的娘娘聽見了。

太后素來不喜歡聽那些,便說他定是白日吃得太飽夜裡才睡不著,傳令宮人節制他用膳,一天天餓下來,他才終於明白了,原來捂著被子是沒有用的,要想不犯錯餓肚子得先捂著自己的嘴。

這一捂便是好多年,直到他習慣了承乾宮的冰冷,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也不會再從夢中驚醒。

可永定六年的冬天,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錯,也依然受了罰。

他倒在了慈安宮外的冰天雪地裡,醒來卻見眼前一片輕紗帳暖,姜氏皇后坐在桌邊正聽太醫躬身回稟著什麼,屋裡有淺淡的鳳髓香嫋嫋縈繞在鼻端,沁入進肺腑中,化成了糖絲一道一道纏在心上,無需品嚐,也能教人嗅出溫軟甜膩的味道。

原來不論她這個人有多冷淡,女子的閨房卻仍舊是這般暖的。

那空氣中的味道無端讓他想起幼時偎在母妃懷裡吃的杏花酪,但其實呢,明明是毫無關聯的兩個東西。

如此聯絡在一起,他想自己一定是病得厲害,以至於都燒糊塗了,燒得頭暈眼花,再看著那個姓姜的皇后,竟也不那麼討厭了。

起先兩日,慈安宮、承乾宮一日三回派人來催,要他移駕養病,可躺在這兒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想回冰冷的承乾宮,比起冷臉皇后他更不想面對太后,左思右想,終於第一次任性硬氣了一回當眾回絕了太后派來的人。

皇后在一邊看著什麼都沒說,但第四日清早,他便在棲梧宮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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