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2/4 頁)
需他操心,等身體大好了再來就是了。”
趙瑞成點頭嗯了聲,心裡卻起了計較。
光遞上去一塊腰牌,其餘的都不消多問,便可以說告假就告假,無限期的好好養病,這待遇放眼闔宮也怕是沒有幾個人吧。
他朝小內官道聲謝,又無意似得問了句:“晏七這下子休息幾日,怕是要耽誤你們宮裡不少事吧?”
小內官說是,“那可不,七哥能幹性子也好,在咱們娘娘和粟禾姑姑跟前都十分有臉面的,他平日操心的事情當然也就比較多,能者多勞嘛!”
趙瑞成哦了聲,拍拍他肩膀又說了幾句閒話,這才轉身走了。
皇后起身時已近辰時,用過早膳後,她照例前往偏殿書房去,往常這時候晏七都已在殿中等著了,今日卻未見人影,遂問起粟禾。
粟禾才回道:“先頭清晨時晏七教人來說是昨夜受了涼,今晨頭暈的厲害不便來上值,遂告了假。”
皇后微微蹙眉,“他病了?很嚴重嗎?可有尋太醫去瞧過了?”
這一口氣不停歇的問法教粟禾聽著略不適,只回道:“來人說是已請太醫瞧過了,約莫過幾日便會無礙,娘娘不必憂心。”
皇后自持身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聞言點點頭,又吩咐了句:“那你教小廚房熬些補身子的湯藥,每日派人給他送過去。”
粟禾答應著,這差事便也就如此交代了下去,下半晌藥湯熬好了,知意緊著心自願前去跑一趟腿,不料剛到房門口,沒見著晏七反倒被趙瑞成攔住了,一番好說歹說,也愣是沒能往前走一步。
趙瑞成不能讓她進,說到最後實在沒法兒了,語氣便開始耍無賴:“晏七在裡頭躺床上養病,那可是衣衫不整,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就非要往人屋裡鑽,要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不嫌害臊嗎!”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知意的脊樑骨,把她一張臉氣得通紅,“你!你無恥!”
抬手將食盒塞進趙瑞成懷裡,一轉頭,哭著鼻子撒丫子跑走了,回到棲梧宮,便當著皇后與粟禾的面,一五一十將趙瑞成的無恥行徑原模原樣倒了一遍。
皇后坐在軟榻上沉著臉聽完,也比知意的臉色好不到哪去,教她退下後才擰眉問粟禾:“晏七與那趙瑞成有何淵源,他怎會與這般無賴相熟?”
這卻教粟禾一時答不上來,“娘娘恕罪,老奴也不甚清楚他二人關係,但想來應該是極好的,今晨拿著晏七腰牌前來替他告假的,也是趙瑞成。”
“你去查查這人的底細吧,現在就去。”
她總歸是不放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萬一晏七被那等無恥之徒帶壞了可怎麼好?
粟禾辦事果然很快,到第二日中午時便已趙瑞成的過往來歷翻了個底朝天,他認周承彥為乾爹、那晚帶晏七去見周承彥的事自然也是查得明明白白。
逐一回給皇后聽了,她手中拿著藥碗停住了半會兒,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突然揚手砸了那碗,一手扶住心口,蹙著眉緊咬著牙斥了句:“膽大妄為!”
當晚入了夜後,棲梧宮大門輕緩開啟一條縫隙,有人從裡頭出來,身上披一件黑色斗篷,寬大的兜帽蓋下來直遮去了半張臉,只露出個精緻的下頜和嫣紅的唇,每一寸都透出股生人勿近的冰冷。
她也沒提燈籠,踏出宮門行了一段距離,黑色的身影很快融進了暗沉的夜色中。
“咚咚咚。”
門外有人輕敲了三下,晏七正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身體上莫大的痛楚侵擾著他,教他哪怕聽見了門外的聲音也一時難以起身。
“是誰?”他問。
但門外的人沒有回應,只是又重複敲了三下。
這不像是趙瑞成的動靜,可還有誰呢?
他一時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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