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3/4 頁)
,老奴知錯,請娘娘大刑責罰,老奴以性命擔保此事絕沒有第二次,今後當對娘娘唯命是從再不敢擅自做主!老奴知錯了!”
多年的老人了,在宮裡無論走到哪裡也都是有臉面的,這會子趴在地上折了脊樑,瞧著像只抬不起頭的貓啊狗啊……
皇后冷凝他一眼,一時未有發落只由他跪著。
她低著頭執筆落在紙上,過了良久才終於喚他起身,手中拿一封信箋遞給他,“派人將此信送給國公。你既不願出宮,本宮也不勉強,但往後無論他有何吩咐,本宮都要第一時間知曉,也望你別再輕舉妄動。”
徐良工接過信箋忙應了個是,掖起袖子抹了把額上的冷汗,見她起身往裡閣妝臺那邊去,躑躅問了句,“娘娘……是否還要前往寧歲宮?”
他原以為怕是不會去了,卻又聽她淡然嗯了聲,“喚人進來伺候梳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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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外頭細雨綿綿,下得久了也在地上積下不深不淺的水坑。
皇后素來不喜弄溼鞋襪和裙邊,宮門口已有步攆在備著,坐上去,隔著四周朦朦朧朧的煙雨看宮城,模糊了那金碧輝煌的稜角,瞧著像一幅被暈開的畫。
寧歲宮距離棲梧宮不算太遠,乘步攆過去約莫一柱香便到。出了事的地方倒比尋常還熱鬧些,宮門前已停了些許宮妃的行頭,瞧戲也好真心探望也罷,總之來得都比中宮早。
守門的內官瞧著領頭的徐良工,不消多朝步攆上張望,扯著嗓子朝裡頭喊了一句,“皇后娘娘駕到!”
話音方落,廊簷底下宮女內官已齊齊跪倒了一片,四下裡靜得只剩下了雨滴從琉璃瓦砸在地磚上的嘀嗒聲。
徐良工撐著傘,引皇后踏進正殿時瞧著人都守在偏殿門口,整整齊齊站了兩列,只有一個素來與劉婕妤交好的趙昭儀守在暖閣那邊的床前,止不住地抹眼淚。
皇后站在殿中沒立刻往哪一邊挪步,只待眾妃皆行過了禮,便喚來章守正詢問劉婕妤的情形。
章守正拱了拱手,說話是一貫的虛實半摻,“婕妤娘娘自懷胎後日夜心神不寧,此等境況下突然小產實在兇險萬分,下官幾人已竭盡全力以銀針施救,但婕妤娘娘方才失血過多已然昏死過去,如今情形不容樂觀,恕下官直言,若明晨之前仍不能醒來,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
這話也就是人事已盡了,如今只能聽天命的意思,趴在床前的趙昭儀哪裡聽得,一時握著劉婕妤的手也顧不上儀態,幾乎要哭得背過氣去。
皇后不著痕跡微微蹙了眉,不為別的,只因她尋常不愛聽見哭聲,總覺得像是人還沒死就開始給人送終了似得,晦氣。
凝了凝神還是收回目光,問章守正,“此回變故因何而起?”
“這……”章守正面露難色,眼神不自覺朝偏殿裡飄了下,收回來時又飛快地瞧了眼她,思索片刻才遲疑道:“方才下官觀婕妤娘娘脈象,發現娘娘體內沉痾淤積應是長久服用不當藥物導致內虛體弱,女子懷胎之時正需進補,此時若反倒氣血兩虧,那輕則胎兒生長不良或為死胎,重則便會導致小產,更甚者母子雙亡。”
一語激起千層浪,話說得再隱晦又有何用。
劉婕妤懷這一個皇嗣直恨不得看得比眼珠子還珍貴,向皇上請了恩准在宮中私設小廚房,送進嘴裡的必然都先是由宮女早前試用過許久確認無礙才承到她面前,如此精細謹慎又怎麼可能是她自己無意中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可要說宮裡有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暗害皇嗣,除了這位出身承國公府的皇后娘娘,似乎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眾人面面相覷,四下裡最不缺各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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