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3/5 頁)
心, 底下的官員也沒有心思安生,三日一小議,五日一大議都是常有的。
晏清很長一段時間都抽不開身往明露殿去,隔幾日不見她,便開始憂心她在那裡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再做噩夢......諸如此類等等。
好容易等年節時能喘口氣,當天晚上暫且放下手頭的事務,正欲吹熄值房的燭火去見心上人,卻聽那頭門上咚咚有人敲了兩下。
他眉間皺了下,難不成這晚上皇帝還在處理政事,派人來召他過去?
收斂了念頭去開門,見著來人是任東昌,晏清不由得輕舒一口氣,“今日你怎麼沒回家去陪老婆孩子?”
任東昌望著他一笑,“這不是年節上嘛,家裡那位聽說我在值上頗受你的提拔,就要我今兒帶你回去好好款待一番,本來還想叫上瑞成的,但他早早和祝高義出宮去了。”
趙瑞成與任東昌前些時候盡都從承旨提做了高班,趁著年節時候慶祝些許,也是應該的。
但晏清聽著趙瑞成同祝高義一道廝混著,頗有些不悅,那原是同周承彥交好之人,趙瑞成現如今還與他有交情,也不知心裡是作什麼想頭。
可這會子當著任東昌的面,晏清也不好表露什麼,只謝他一番好意,婉拒道:“只是我今日還有個十分重要之人要陪著,不能耽擱了,還望你見諒,回頭得空再去你家裡拜訪。”
任東昌聽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調侃句:“行啊,終於開竅了!”
兩個人並肩出樞密院大門,臨分別時又不忘囑咐他,“小心點兒,別落人把柄。”
晏清點頭嗯了聲,攏一攏身上的大氅,提步沒入了昏沉地夜色裡,宮道上風很盛,吹在臉上像刀子似得,但他心中有掛念,也不覺得冷了。
一路到明露殿跟前,大門是虛掩著的,裡頭很安靜,他以為她該是早已就寢了,不料推開門進去,抬眼便見她披了件鶴氅獨自站在廊下的寒風中,頭頂暖黃的燈火投下來,在她周身染上一層柔和的光,就像世間裡每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普通女子一樣。
他忙快步過去,將她的雙手握進掌心裡,“站在這裡做什麼,當心凍出了風寒,快進屋。”
扶桑彎起嘴角,不以為然說沒事,“我知道你今晚會來,早早教人備了鍋子,想同你一道過年節。”
晏清沒派人傳過話說要來,拉著她往屋裡走,手上捏一捏她冰涼的雙手,回過頭頗有些責備,“眼下天氣這麼冷,要等也該在屋裡等,站在外頭,萬一我今晚有事耽擱了沒有來,你豈不是要站成望夫石?”
他一時說禿嚕了嘴,連“望夫石”都冒了出來,回過神兒先自個兒把自個兒羞得耳根子通紅,“那個......我......”
扶桑喜歡他那樣子的促狹,湊上來親他一下,指尖捏在他耳垂上揉了揉,“我們心有靈犀,不會有錯。”
進了屋,取下大氅,兩個人往桌邊去相對坐下,晏清將鍋子架上炭火,不一會兒瞧著裡頭的熱湯咕嘟咕嘟冒出香氣了,便往裡頭放蔬菜肉食。
他一雙筷子勤快的很,卻都是在往她面前招呼,臨到外頭傳來放煙花的聲響,扶桑吃飽了,停下筷子,拉著他搬來梯子,兩個人爬上院裡一株粗壯的銀杏樹,透過掩映的枝幹,看遠處天際絢爛的煙火。
“過了今年,我們就快三十歲了,清,你說這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
扶桑靠在他肩上,說著輕輕笑起來,“想來有時候年華不再,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晏清嗯了聲,“如果下一個三十年能和你一起變老,我會覺得很幸福。”
扶桑想了下,忽地有些杞人憂天,“但那時的我可能滿頭華髮,眼角全是皺紋,容顏消逝就不好看了,你可不準去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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