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3/5 頁)
易見的事情,皇后也用不著瞞他,“是有許久了,開了春兒天氣時常驟冷驟暖,偶感風寒也不稀奇,再加上這幾日急火攻心,始終不見好罷了。”
他將那話過了耳,總覺得這話說得像是他抓了徐良工才教她的病好不了似得,一時沒忍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噎了她一句:“身邊的奴才進了大牢你就急火攻心,那朕手底下的人教你打成個半死不活,朕豈不是更該寢食難安”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其實就有些後悔了,但覆水難收,電光火石間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本來就是這個理不是嗎,他又沒有說錯。
皇后聞言果然微蹙著眉瞥過來一眼,生著病口乾舌燥也不想跟他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略有些不耐地挪開目光,“原也是他在棲梧宮生事才惹下禍端,皇上今日若是為他而來,那還是請回吧!”
“誰跟你說朕是為周承彥來的”
皇帝長眉一擰有些不高興了,話說不到兩句就要送客,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規矩。
沒有人願意在別人眼裡是個妨礙,他也一樣,可打定主意來這兒一趟不容易,就這麼走了似乎也心有不甘,更何況本身還有正事要說呢。
他坐著不動,皇后瞧那面上氣盛,還是緩了緩聲口道:“那既然不是為周承彥而來,皇上已扣住了良工許久,此前也一直未曾來過棲梧宮,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便直說了吧。”
說著話,恰好適逢喝藥的時辰到了,粟禾端藥進來,朱漆的托盤上還擺放了幾疊蜜餞,放在小几上,她便側著身,手裡端著藥碗,喝一口藥填一顆蜜餞,瞧那勢頭,也不知一碗藥該喝到什麼時候去。
她想開門見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多說,他卻不想,輕撥出一口氣,側過臉看她半會兒,沒答話,忽然說:“依你這喝法,便就是萬事無虞,一場病只怕也要拖到交夏時分去……”
他神情鄭重,但那語氣總教人聽著跟風涼話似得,說完了再接過粟禾遞上來的茶水,呷一口,接著道:“但過些時候朕要率闔宮前往宜華山行宮踏春,屆時皇后不可不在,你得好生養著,切勿耽擱了正事。”
前往宜華山行宮也是每年例行之事,無需他多言皇后也忘不了。
粟禾聽著都覺狐疑,不知那位今日是怎麼突然煞了性兒,又是噓寒問暖,又教好生養著,來這一趟不應該是為徐良工之事興師問罪的嗎?這繞來繞去又是為哪般意圖
她暗自與皇后相視一眼,皇后倒沒她想得那麼多,淡淡說知道,“一點風寒礙不了事。”
皇帝點頭嗯了聲,話說到這兒又是一陣寂靜,兩個人都不是喜談閒話的性子,可他繞著不說正事又坐著不打算走,皇后也覺不自在的很,思索片刻還是先開了口。
但因不知皇帝究竟對皇嗣被害案知曉了多少,她心裡只能懷著最壞的打算,口中轉圜著問了句,“聽聞張家滅門慘案的死因是百竭草中毒而亡,皇上關押良工便是為此”
繞來繞去總還是要說到的,茶盞落在木几上輕輕一聲悶響,皇帝也不避諱了,很有幾分坦誠地點點頭:“是為此,既然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朕勸你不要再為個奴才費盡心思,他此回沒有活著出大牢的可能,朕今日來也不為與你爭執此事......”
他說著話,便從衣袖中掏出那張名冊放在木几上,“看看這上頭的人你可都有印象。”
皇后心中猛地一沉,靜了靜心伸手將那名冊拿起來,只一眼便變了神色,又聽他說:“當初皇嗣被暗害,朕知道是你,也知道是徐良工替你做的,可你是朕的皇后,朕不能要你的命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他個奴才的命,誰料你確是個好主子,萬般包庇於他不肯將人交出來,如今朕也不想再與你商量,徐良工與這名冊上的人都得去為朕的孩子償命,只是他們死於什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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