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4/4 頁)
自己嘔血,那說到底還是她不願意接受他。
林永壽覷他一眼,話總是婉轉著說:“娘娘如今無依無靠正是需要人的時候,皇上是娘娘的夫君,娘娘自然想要依靠皇上,您往後拿出十二分的真心待娘娘,夫妻之間哪還有隔夜仇呢。”
皇帝聽完也覺得頗有道理,現在不接受往後總會接受的,餘生還長,他可以慢慢等她放下心結,絕不會再逼她了。
這日下了朝,他果然來得很快,腳下生風似得邁進了棲梧宮的大門。誰知進了屋,一抬眼正對上皇后額角那道醒目的疤痕,那感覺,真像是有人當頭給了他一悶棍。
他的皇后原本是宮裡最好看的美人,如今破了相,竟還是他自己動的手。
“皇后......”皇帝垂下眼,又忍不住偷偷瞧一眼,“你......你頭上的傷,還疼嗎?”
這話問得,傷口都過去好小半年了,現在來問疼不疼,那不是廢話嗎?
皇后抬眸沉靜在他面上掃了一眼,簡短回說不疼了。
皇帝點頭,抿嘴嗯了聲,思來想去還是低下聲口道:“我手下不知輕重弄傷了你,是我的過錯,回頭我讓章守正他們想法子製出最好的藥膏,不會讓你臉上留下明顯疤痕,你放心。”
其實疤痕留下了便是留下了,還分什麼明顯不明顯,但皇后不想再就此事多說什麼,只順著他應了聲好。
說著話,那廂粟禾從隔間進來,說是午膳已備好了,請帝后同去用膳。
他答應著,下意識便想伸手去牽她,誰知還沒等握住她的手,她便忙蹙著眉躲開了半步。
這麼大的反應教他面上掛不住,腦子裡算是急中生智,低下手,指著她面前的腳踏,“你小心臺階......”
皇后垂眸看了看腳下不足一掌高的腳踏,眉尖抽了下,沉一口氣,提步同他一道往隔間去,又問起:“先前國公沉船,皇上說會派人去調查,不知現如今查得怎麼樣了?”
皇帝聽著心裡有點涼,果然是有事才請他來的,不過轉念想想,兩人相對坐在一桌用膳都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能為了這一點事掃興。
他想了下,商量的口吻,“查得差不多了,但是傳回來的信箋比較多,我一時也不好逐一給你說,這樣吧,咱們先吃飯,待會兒你同我一起去御書房,我教人拿給你親自過目,怎麼樣?”
他覺得這法子很好,既能安安穩穩坐下吃頓飯,一回兒還能和她一起散步回御書房,而且她看那些信箋也需要時間,他正好可以在一邊批摺子,可謂一舉多得。
皇后哪知道他心裡那麼多彎彎繞繞,聞言只狐疑片刻,還是點頭應了聲。
兩人用過了膳,出棲梧宮往御書房去,他不願乘步攆,今日天氣又不好,迎著宮道上颼颼冷風走一路,皇后手凍僵了,踏進御書房便命粟禾先燒了個火盆放到桌案邊取暖。
誰料皇帝那頭見了只覺得她定是怕他批摺子凍著,心下頗為感動,忙派出人去樞密院催促趕緊送沉船一事的信箋來。
奉命的小內官剛出大門口,正巧就和捧著一沓子信箋前來的晏清迎面碰上,忙從他手裡接過來,青著臉埋怨了句:“可算送來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等好一會兒了呢,在這等著吧,待會兒娘娘看完了還得你再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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