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3/4 頁)
包紮傷口吧,好好養傷。”
“多謝姑姑成全。”他朝粟禾恭了恭腰,朝外比了比手,示意請她先行。
景元宮中本就有粟禾的人,何況訊息本就飄在風中,吹一口氣也就進了程舒懷耳朵裡。
當天晚上程舒懷便在景元宮氣暈了過去,她本就與淑妃不對付,又被淑妃害的沒了孩子,可誰知老天不長眼,害人的賤人居然能因為孩子逍遙法外,一年過後恐怕照樣能踩在她頭上,她怎能善罷甘休!
粟禾擔心她有勇無謀不成事,又暗自給她手中遞了把刀,萬事俱全,便只等著鹹福宮何時傳出來動靜。
果然才過了兩個月不到,晏七清晨往棲梧宮去的路上,便聽聞昨日夜裡淑妃娘娘突然腹痛不已,險情來勢洶洶,還沒等傳召的太醫進門,便就已經一命嗚呼。
皇帝自然是震怒,命周承彥徹查,沒費什麼功夫就查到了景元宮。
皇帝踏足景元宮,兩個人再說什麼外人都無從知曉,只知道他鐵青著臉出來後,自此景元宮大門落了鎖,其餘的也未有後話。
淑妃沒了,鹹福宮便空下來,裡頭的人自然各有去處,粟禾派人打了招呼,將敏欣貶去了苦工的地方,也算是她對晏七的一點關照。
做苦工的地方晦暗、骯髒,敏欣一個從前的大宮女如何吃得了那份苦,她看著鏡中自己毀壞的臉時恨皇后,每日勞累得直不起腰時恨皇后,每晚睡前都要拿針扎著皇后的小人默唸數遍詛咒方能閉眼。
如果說有什麼在支撐她活下去,那一定就是對皇后、對棲梧宮的怨恨。
夏末的夜晚下起一陣雷雨,雷聲轟隆不止,斗大的雨滴打在瓦片上都咚咚作響,當頭砸在人身上,一陣一陣幾乎要把人砸暈過去。
敏欣幹完活時候已不早了,淋著雨回住處,走到門口卻聽裡頭安安靜靜,不似尋常那般吵鬧,才想起來,今晚上膳堂那邊有肉包子,那些沒見過世面的賤奴們定然爭相哄搶去了。
她不屑於去和她們爭,甚至每日和她們共處一室都教她直欲作嘔。
她輕嗤一聲,推門進去方才走了幾步,卻聽身後木門砰的一聲自己關了,這屋子沒有窗戶,四下頓時一片黑暗。
想來是風吧......她正捂著心口壓驚,卻見桌子邊忽地燃起一簇火光,搖曳的火光照亮了桌邊那人一張精緻的臉,眼角一顆鮮紅的淚痣,像極了黃泉路邊盛開的彼岸花,美的妖異,奪人心魄。
她心下一驚,立時便想要出去,卻突然從身後圍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反絞住她的雙臂,伸腳在膝彎處一踢,徑直便教她跪下了。
晏七起身,彎腰點燃了桌上的燭火,就著光亮看,桌子上一排擺放了幾個人偶,每一個上頭都寫著皇后的名字,只是先頭幾個已經被扎的不成樣子了。
他拿起尚能辨認的那個,重新又落坐在椅子上,問她,“這些都是你做的?”
他語調曼然,彷彿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那雙眼睛就那麼淡淡的望著她,寒氣便徑直從她的脊椎侵上來,衝上頭頂,催生出無邊的恐懼。
眼前的人明明還是他,卻又彷彿不再是她知道的那個人。
敏欣忙下意識搖頭,話說得顛三倒四,“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淑妃叫我這麼做的......”
晏七微微蹙眉,好整以暇地瞧她,“淑妃都死了,她還能教你做什麼?有沒有教你提前給自己立塊牌位?”
他說著將手中的人偶扔在地上,從袖子裡拿出個小瓷瓶遞給她身後的內官,“全都賞她。”
那瓶子裡是什麼東西都無需多想,她一雙眼瞪成了銅鈴,掙扎著不住求饒:“晏七,從前那些事都與我無關,是淑妃的意思,你我在一個宮裡的時候我也對你諸多看顧,唔......唔......你當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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