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1/5 頁)
皇后見狀便揚手喚了純致過去陪著扶英,隨即轉身嫋嫋往花圃邊緣來。
晏七原在花圃外侍立著,見她過來,忙躬身伸出一隻手臂供她攙扶,而後手背上落下一道分量,他無需看過去也知是她的手正不偏不倚搭在他的傷痕上。
肌膚相接,她的手有些冰涼的觸感,在盈盈春日裡,像是剛化開的一汪清泉流淌過他的手背。
她站穩了便收回手,正要與徐良工一同往朝鶴亭中去,走了兩步忽又停下來,回身喚了聲晏七,“你來。”
晏七頷首應了聲,心下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徐良工不便當眾說的話,大抵是與前朝要務有關,她竟也不避諱讓他在一旁聽著。
他跟過去的途中,側臉看了眼徐良工,對方卻只是低眉頷首,面上甚至都尋不到半分多餘的情緒,他便也沉下心,不再多想什麼。
一同到朝鶴亭中,晏七侍立在皇后身側,見她在亭中的石桌旁落座,方才聽徐良工回稟道:“奴才已在應選名冊中盡都翻看了一回,並未發現明儀郡主的名字,她此回沒有參選。”
這名字晏七有過耳聞,也知其身份,但並不知其中有何原委,他緊著心聽皇后嗯了聲,“生辰宴那晚既然已經覲見過,小公子卻沒有因此獲救,想來皇帝並未退步,她家眼下也再不見任何舉動,想來是打定主意棄了小公子了。”
徐良工卻搖了搖頭,說不一定,“但奴才據京畿府衙中的訊息得知,明儀郡主此前進宮一趟不久,便有醫者前往獄中為小公子診治傷勢,若那邊當真棄了,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倒還有這回事,可知是哪裡派去的醫者?”皇后在腦海中略過了下明儀的模樣,“難不成她當日所來是有別的籌碼,能教皇帝鬆口?”
這話說出來如今只能算個猜測,徐良工道:“醫者來自民間,但去尋醫的人卻是馮禕親自派下的,而馮禕絕不敢違逆聖意。”
那也就是皇帝教去的了,皇后想起當日皇帝還曾說過,那小公子死了便是死了,如今卻不知明儀是提出了個什麼籌碼才教他又將小公子的命吊了起來。
她這頭正思索,徐良工又進言道:“雍候與皇上之間隔閡已深,無論此事能不能談成,總歸都是他們兩方的得失,娘娘既然已將此事交由皇上處置,又何必再勞神呢。”
皇后眉間微蹙,心中總覺似乎有哪個地方有紕漏,卻也一時抓不住究竟是哪裡,還是嗯了聲,不再就此事多言。
晏七立在她身後,此時的他,聽二人說話還是一片雲裡霧裡,他們所說之人、所思慮之事於他而言都是全然陌生,他就像是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突然闖進了另一個原本不屬於他的塵世間。
但也只有離得這樣近的時候,他才真切知道自己距離她還有多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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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晏七暗自撥出一口氣,聚了聚神, 又聽徐良工寬慰皇后一句:“娘娘暫且不必憂心, 朝中如今還有沈太傅坐鎮,太傅大人德高望重又與國公素來親厚, 量各路牛鬼蛇神也不敢冒頭的。”
皇后點點頭,想起來又問:“算算日子, 國公是否也快到返程的時候了?”
徐良工應聲說是:“今晨剛得的訊息,國公爺目下已經在準備回程事宜, 不出今夏必能抵達帝都。”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