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4 頁)
蒙,而後聖上駕臨寧歲宮,憂心之餘便又傳召了院判章守正,二人竭盡全力但只暫時保住了劉婕妤,對皇嗣終究束手無策。”
孫蒙向來與劉婕妤母家交好,章守正又是皇帝的人,此二人都不可能不盡心施救,想來罪魁禍首就在那“病”上了。
“瞧著倒像是直衝她肚子裡的孩子去的……”皇后收了劍勢,緩步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拿起塊錦帕擦拭劍身,想起來又問了句,“皇上現下可還好?”
徐良工半垂著眼瞼,頷首道:“兩年始有此一喜訊,聖上目下自是悲痛萬分,已在寧歲宮偏殿獨自靜坐了許久,娘娘此時若去,想必能寬慰些許。”
“兩年才有此一胎,可惜了......”皇后喃喃一語,未曾理會他的進言,“自傳出喜訊,寧歲宮一應照料皆是宮中最好的,但偏就教那病尋上了她,良工可覺得有何蹊蹺之處?”
徐良工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隨即把腰彎得更深了,“老奴愚鈍,私以為此事是否另有隱情還是要等太醫的診斷結果再做定論,老奴不敢妄言。”
“有何不敢,莫不過就是有人不想讓那孩子出生,使了手段加害劉婕妤罷。”
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始終都是平穩的聲線,目光一心一意落在手中的長劍上,人在燭火中立著,周遭的燭火仿若都因她而熠熠生輝起來。
她說著忽又搖搖頭嘆息一聲,“但縱觀這偌大禁庭,只怕此時已經人人都把這筆賬算在了本宮頭上,良工且告訴本宮,這回,本宮是冤,還是不冤?”
殿中樂聲仍舊縈繞不絕,樂師在一旁低眉頷首仿若未聞。
“娘娘......”徐良工面上一時萬分踟躕,抬起頭瞧她一眼,思索片刻正欲再開口辯解,卻見眼前忽地一道寒光閃過,肩頸處隨即落下一道冰涼的分量,冷得人心中一顫。
他忙在樂聲中朝她拱了拱手,如實道:“老奴不敢擅自做主,國公爺的意思是聖上長子必須為娘娘所出,如此之舉也是為娘娘今後著......。”
“他人不在帝都,眼睛倒時刻未曾離開過!”皇后截斷他的話,眸中一時冷寒,“何時來的信?”
徐良工只得屈膝認罪,“信送來已有小半月,是老奴自作主張扣下了,娘娘性子仁慈,老奴料想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娘娘不會願意做,老奴亦不想娘娘髒了手,自當代勞,況且劉婕妤此前便對娘娘頗有微詞,若再教她生下皇嗣,依仗加身時只怕免不了當眾放肆,老奴本是娘娘手中的利刃,理應防患於未然為娘娘清除一切隱患。”
這老狐狸,一張嘴三言兩語就能翻出朵花兒來!
“今日一個劉婕妤,明日又是誰?後宮女人眾多,你們難不成要一個個殺盡?那你何不乾脆將皇上殺了,沒有他,哪裡來得隱患?”
徐良工不敢回話,氣氛便就如此沉寂下去,他也不敢抬頭,殿中只有婉揚的樂聲一下下敲打在他心上,像擂鼓,震得人胸悶氣短。
難熬的時候通常都會以為時間是凝滯的,他都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直到冒出的冷汗足足浸溼了一整張背,上首才終於又有話音傳來。
“良工與國公相識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吧……”
皇后微眯起眼睛朝虛空中望了望,“多年不忘初心,良工之忠世上少有,只可惜你的忠心是對國公而非本宮,既然如此,本宮做主,遣你出宮入國公府做個閒散管事可好?”
她話音輕飄飄的,卻聽得徐良工心驚膽戰,他是把主子手裡的劍,為主子披荊斬棘才是他的價值,失去價值的利器與廢鐵也無差別。縱然早猜到先斬後奏必然惹她不悅,卻未料想會如此嚴重,直到了留他不得的地步!
他一時情急,忙又往前膝行了幾步,深深叩下去。
“老奴所思所想一切皆以娘娘為先,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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