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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不讓穢氣傳染本靈的法陣,本該由他來動手的,至少他的刀劍上刻印著這個。
但是穢氣並未順著刀劍分靈保留下來,而是在空中消散,效果就如同時政研究出的法陣。
髭切……斬鬼之刃,原來如此。怪不得由他動手,穢氣是無法在這振斬鬼刀劍之下繼續存在的。
這是過去誰都沒有發現過的情報。
百鳥的思維甚至還冷靜地思考著這個,說到底他不是鶴丸國永,他不是那個和燭臺切光忠有著同伴情義的舊友。
燭臺切光忠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過是做飯很好吃——明明只是這樣。
百鳥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眼前是燭臺切光忠留下的碎片,黑色的劉海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本該,只是這樣。
【抱歉啊……給您……做了並不美味的食物……】
——有誰最後的遺言會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百鳥幾乎想對此進行嘲笑了,就像是平時那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這個。
發上的凝聚的血液滴落在地面,滴落在已經碎掉的刀劍之上,百鳥輕輕說道:“抱歉,應該由我動手的。”
髭切滿不在意地笑道:“沒關係哦,我倒是看了一出不錯的戲目。”
“走吧,弟弟。”髭切率先離開了這個房間,膝丸立刻跟了上去。
亂藤四郎確定他們離開之後,慌亂地衝到百鳥面前,伸出手緊緊抱住了他,聲線帶著哭腔:“對不起、對不起……”
亂藤四郎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好像,他只是代替著眼前之人哭泣一般,他難過地重複道:“對不起、鶴丸先生……”
自由了。
亂藤四郎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為什麼道歉。為自己沒有攔住源氏兄弟?還是因為自己和退的關係,讓鶴丸先生選擇了留在這裡?
亂藤四郎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好難過,難過地忍不住這樣抱著那道纖瘦的身影代替對方留下眼淚。
或許只過了幾秒,也可能過去了幾分鐘。黑髮的青年離開了這個懷抱,隨意擦了擦臉上開始乾涸的血,對著亂藤四郎露出了和往常差不多的微笑:“讓你擔心了,亂。”
亂藤四郎卻是怔怔地盯著他沒有說話,在黑髮青年有些疑惑的目光之中,橘色長髮的短刀顫抖著聲線說道:“您……您的眼睛?鶴丸先生……”
原本暗金的眼瞳在青年抬起頭之時,透出的紅色讓亂藤四郎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不是血濺了半張臉產生的錯覺,那雙暗金色的眼瞳是真切變成了危險的赤色。
可是哪怕如此,那雙眼睛之中透出的依舊是讓亂藤四郎更想要落淚的溫柔親切。
“亂?”黑色的鶴丸先生對他眨眨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亂藤四郎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百鳥也不催促,只是伸出手,撿起那些原本屬於燭臺切光忠的碎片,透過失去了力量的刀劍碎片,透過碎片的反光,反倒是自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是血濺入了眼睛開啟了法陣吧。百鳥撿起那一片片碎片這樣想到。
也怪不得他剛才能那麼清楚看到穢氣的消散,意識到髭切的特殊。視角的重疊本該在第一時間就引起他的注意,結果這次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百鳥將那些碎片收集好,用剛才一同掉落在地上染了血的屬於大俱利伽羅的內番服包裹起這些碎片,然後看著布料中央的水碎片,突然開口道:“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雖然人類有著埋葬的說法,但我們入土都是作為陪葬品存在吧?”百鳥輕聲問道:“所以,我應該怎麼做呢?”
這一點還真的是他從未思索過的問題,百鳥垂著眼,語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