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3 頁)
出手,其中牽涉到張採荷,那辦事就不會那麼嚴謹仔細。
這麼一來,舒清嫵可操作的餘地就太大了。
小小露一手,讓她們老實幾天,起碼度過這個年節,舒清嫵就很知足了。
待回了錦繡宮,舒清嫵剛想讓宮人去取些茶點回來,就看到雲煙站在那踟躕不前。
“怎麼?”舒清嫵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誰惹你了?”
雲煙撅嘴:“小主!別鬧奴婢。”
她說罷,轉身取來一個雕漆的方盤,上面赫然就是之前拿去織繡所陳宮女那做的繁花緞。
“小主,您跟雲霧姐姐前腳剛一走,後腳陳宮女就親自送了來,”雲煙聲音越說越低,“她說自己身子不好,以後怕是不能伺候小主了。”
這意思一聽就很明確,她以後再不會為舒清嫵做針線,拿錢的那種都不能做了。
雲煙就是為這事不高興的。
畢竟她們合作了那麼久,她之前還替陳宮女在舒清嫵這裡說過話,轉頭陳宮女就駁了小主的面子,這也太讓人意難平了。
再一個,陳宮女不出手,肯定是上面的意思,但舒清嫵以後想做些新鮮花樣,怕是不太容易。
舒清嫵倒是不太擔心,她淡然聽完,就對雲煙道:“你啊,還是太年輕,許多事都不明白。”
雲煙抬起頭,紅著臉看她。
就連雲霧也張了張耳朵,顯然是準備接受舒清嫵的教誨。
舒清嫵就說:“我如今也算是能侍奉陛下,回回都有重賞,只要我一日不失寵,總有人願意踩高捧低,頂著壓力燒我這熱灶。”
“再說,你們覺著趙素蓮很傻嗎?若是我這裡的份例出了問題,你看我會不會跟陛下哭訴?這枕頭風一吹,趙素蓮這尚宮的位置就別想再要。”
她說得很有道理,兩個小姑娘立即轉危為安,臉上也是雨過天晴,有了些笑模樣。
舒清嫵今日這一場百禧樓“辯論”看似輕鬆沉穩,實際上還是頗為費神,舒清嫵在貴妃榻上略歪了一會兒,還是到羅漢床上安置下來,不多時便沉入夢境。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只覺得自己一直在雲端上飄著,飄啊飄的就飛到了乾元宮,飄進了皇帝陛下的御書房裡。
前世其實她是進過御書房的,只最後萬念俱灰時,她不顧一切,拋去上下尊卑,不顧皇后的體面與身份,急匆匆闖入御書房,為的就是問蕭錦琛一句話。
在這裡,她又看到二十九歲的自己。
那時候的她總是鳳冠華服,總是端莊優雅,可在厚重的面脂之下,是一張疲憊而滄桑的面容。
她看到自己如同一個瘋婦,站在皇帝御桌前,嘶聲竭力地質問他:“陛下,您可曾信任過我?”
那聲音如同鳳凰泣血,哀婉至極。
舒清嫵看著過去的那個自己,還是會為她曾經的傷痛而難過。
那個時候的她,不過想要一句蕭錦琛的安慰而已。
說是隻為家族,說是一心為了父母兄弟,可在嬌羞女兒心裡,到底也曾期盼過琴瑟和鳴,期盼過相敬如賓。
陛下對她的種種特別,都讓她不知不覺沉醉其中,在心底深處,她也曾有過動搖。
陛下是否對我有更深的感情?他力排眾議立我為後,是否因為喜愛我?
這種問題,她不是沒想過,可從來不敢問,也不敢說。她甚至不敢讓自己多想,就怕自己深陷其中,那一天現實的殘酷擺在面前,令她生不如死。
可她便是如此小心翼翼,打擊也飛快呈現在她面前。
舒清嫵漂在雲端,看著蕭錦琛放下硃筆,看著他起身走向自己。
他站在了過去的自己面前,面容依舊冷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那股威儀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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