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第3/4 頁)
太子表情微微一斂,不悅道:“岑州有什麼事情?孤怎麼不知道?”
這話一出,那人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即起身跪下道:“是臣失言了,岑州無事。”
太子的神色立即緩了緩,擺了擺手,道:“劉侍郎入座罷,孤說的,乃是前幾日有刁民敲登聞鼓一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此時也裝作才反應過來的模樣,紛紛點頭,表示清楚。
太子見他們這般上道,心裡十分滿意,這才繼續道:“有刁民狀告,說岑州官官相護,大肆貪墨,貪了修河的公款,還私自徵收賦稅,說岑州知州杜明輝並非畏罪自殺,而是受人脅迫,無奈之下枉死的。”
一個官員立即道:“一派胡言!”
另一人也附和道:“確實,白松江修河公款一案早在五月便已結了案,貪墨的官員也都查辦了,怎麼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個人來?”
“必然是別有用心!”
眾人皆是十分憤慨,紛紛指責那心懷鬼胎之人,太子心情立時大好,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明白人,想必不會被這種愚蠢的把戲矇騙,父皇已將此事交給了刑部,如今刑部也開始審了,也不知究竟會審出什麼來,但是我等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千萬不要讓父皇受了矇騙,冤枉了好官,到時候還請諸位大人擦亮眼睛,仔仔細細地審查才是。”
他將仔仔細細幾個字說得極慢,卻又極其清晰,在座的都是官場上的人精,察言觀色久了,哪裡還不知道太子話裡的意思,紛紛應承下來:“殿下說的是。”
“這本應是臣等分內之事。”
“請殿下放心,臣等一定不負重託!”
太子聽了這一番附和,十分高興,舉起斟滿了酒的琉璃盞,竟然站了起來,高聲道:“好!我大乾有諸位在,想必日後定然是海晏河清的一番太平盛世!”
所有人也都立即跟著站起,奉承話一大籮筐,竟然沒有一句是重複的,到底都是翰林院出身的,滿腹才華,想必都用在了此處。
酒宴一直開到了夜深時候,眾官員都喝得醉醺醺,東倒西歪,醜態畢露,在宮人的幫扶下,跌跌撞撞地告辭離開了。
一直坐在上首的太子也終於動了動,一隻雪白的柔荑伸過來,替他拿下了手中捏著的酒盞,身著紅色紗衣的女子依偎過來,小聲道:“殿下,都散了。”
“嗯?”太子略微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睛有些茫然,道:“已經散了?”
紅衣女子道:“正是呢。”
太子費力地坐起身來,那紅衣女子立即捧了一隻青瓷茶盞過來,將茶水餵了他喝下去,太子這才恢復了大半的神智,輕輕抬手,那女子立即將茶盞放下,他眯了眯眼,道:“好,且等著幾日後再看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他冷冷一笑,眼神鋒利:“想弄死孤,沒那麼容易。”
“孤這就送你一份此生難忘的大禮!”
寂靜的空氣中,男子的聲音傳遞開來,帶著幾分狠厲之意,令人不由心頭一跳。
……
轉眼間六月就到了底,刑部的案子仍舊沒有查完,施嫿也沒有再見到杜如蘭,邵清榮倒是回來過一次,他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看上去沒有留下什麼毛病,活蹦亂跳的,特意跑回來向施嫿道了謝。
不過施嫿當時十分嚴肅地叮囑他,讓他沒事別忘外跑,還不知道太子府那邊是如何動靜,那些侍衛都是見過他的,若真拿住了他,恐怕就成了一件麻煩事,邵清榮自然是聽了進去,後來果然沒見來了。
不說恭王和刑部那邊如何,謝翎倒是沒什麼變化,他如今雖然算是恭王一黨,但是因為種種緣故,恭王也用不了他,於是謝翎每日在翰林院,潛心修國史,雖說是到點來,到點走,但是手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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