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3/4 頁)
,又一個茶盞摔了個粉碎,那官員額上頓時鮮血直流,太子表情陰鷙,冷冷地道:“還輪得到你來給孤背大乾律例?”
那官員不敢呼痛,更不敢伸手去擦額上的鮮血,只一味拼命磕頭,連聲道:“殿下息怒!”
太子這下倒是冷靜了不少,橫目掃過他們,道:“如今摺子已經遞上去了,你們平日裡沒什麼本事,現在倒給孤出個主意,明日有祭祀,若是這事又恰巧捅到父皇那裡,恐怕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空氣安靜了一瞬,燭火跳躍不定,這時,一名官員壯著膽子道:“不如我們先派人去一趟刑部,看能不能把訊息壓下來。”
“恐怕不妥,”另一人道:“刑部尚書應攸海乃是恭王殿下的人,咱們派人去,豈不是正好落了話柄?”
“那應攸海是劉閣老的門生,能否請劉閣老幫忙說一句?”
“應攸海此人向來軟硬不吃,與劉閣老的關係也不見如何親近,如何會聽?”
“那你說……”
底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結果吵了半天,什麼也沒吵出來,倒是太子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看有賽鍋底的趨勢了,那些官員也有所察覺,漸漸都住了口。
大堂裡面安靜無聲,太子沉著聲音:“吵完了?”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道:“殿下,臣有一個主意。”
“說。”
太子轉頭望過去,卻見正是那個被茶杯砸了的官員,他額角的血跡已經半乾了,依舊不敢伸手去擦,磕了一個頭,低聲道:“殿下,岑州知州杜明輝乃是畏罪自殺的,此事已是公論,朝廷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無半分疑點,這個敲登聞鼓的女子自稱是杜明輝之女,她就真的是了嗎?”
太子的眼睛一動,道:“你繼續說。”
“是,殿下,”那官員額角觸地,道:“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挑事,白松江決堤一事在十日前已了了,皆是因為岑州一帶的官員欺上瞞下,貪墨無度,將修河道的三百萬兩公款挪為私用,皇上聖明,如今該查辦的查辦,該殺頭的也已經殺頭,這時候又冒出來一個什麼岑州知州之女來喊冤,她早先做什麼去了?以臣淺薄之愚見,此女子必是心懷不軌,受人指使,要攪起渾水啊!”
他話音一落,原本靜靜燃燒的燈燭劈啪爆出了一個燈花,在寂靜的空氣中令人心驚,太子的眼睛瞥去,只見那琉璃盞上的燭火已經恢復如初,他轉過眼來,沉聲道:“你說得有理,既然如此,孤就必不能讓父皇受此等小人矇騙了。”
幾名官員忙恭敬道:“是,殿下一片孝心可嘉,皇上必然會深感欣慰。”
“行了,”太子擺了擺手,道:“孤心裡有數了。”
他說完,態度又緩和了下來,半點不見方才的歇斯底里,和顏悅色地對那名砸破頭的官員道:“方才孤也是一時情急,李侍郎萬莫見怪。”
那官員立即就坡下驢,磕了頭恭聲道:“臣惶恐,為殿下分憂,本是臣的分內之事。”
太子的臉色越發好了,親自將他扶起來,道:“這確實是孤的過錯,來人,去宮裡一趟,將張太醫請去李侍郎府上,為他看一看傷口。”
連忙有宮人從後面過了,奉命去了,那李侍郎感激涕零道:“多謝殿下,不過小傷罷了,不敢勞動殿下。”
太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實心實意為孤謀事,孤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別說這傷口要治,孤還要賞你。”
他說著,又喚來一名宮人,吩咐道:“稍後將那一座珊瑚寶樹也一併送去李侍郎府上。”
“是。”
太子朗聲笑道:“這一座珊瑚寶樹乃是去年年底北海省進獻的,據說價值連城,萬金難求,如今孤就將它送給你了。”
李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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