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瘋子(第1/3 頁)
特列恰科夫美術博物館。
並不是週一,所以處於開放的時間。對於這個城市每一處的建築都感覺到新鮮的洛老闆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家著名的美術博物館。
在這裡拍了一張正面的照片,然後傳送到任大副主編的手機之後,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每天至少要報告一次行蹤,證明好好的,這就是洛老闆說走就走的旅遊的最低限度的條件。
“來到特列恰科夫的話,自然要看一看那幅《無名女郎》。”優夜在洛邱的身邊說道。
正在看著美術館小冊子的洛邱點了點頭道:“世界十大名畫之一,倒也是好奇。”
除卻閉館日之外,特列恰科夫美術博物館每天都會迎來不少的遊客。在人群之中,俱樂部的老闆和女僕小姐簡單地透過了安檢之後,就走進了這間特列恰科夫美術博物館的舊館之中。
從來都是有了目的之後就直接邁向目的,不怎麼在意路上風景的洛老闆並沒有在任何一副的名畫面前多做停留。
直接在展館的重點區域看著那幅《無名女郎》之上所描繪著的女性,洛邱有著一套不同於普通人的鑑賞方式——可以好好地感受到作畫人的心情。
“不少人認為,無名女郎上所畫的女人,是托爾斯泰作品《安娜?卡列尼娜》中的主人翁,不過這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沒有辦法考究的事情。所以也有人認為這應該是一位不知名的演員——似乎,只有作者本人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洛邱聽著優夜的解說——這可比這塊展區的解說員要好聽的多……洛邱指的是聲音。
當然這些其實也能夠從解說員的口中聽到——但接下來的話,卻未必是解說員能夠說得出來的。
“但其實,這畫像上的女人……”
“他愛著這個女人。”
忽然之間,優夜的話被人打斷——那是一個同批次的遊客,就站在他們的身後。
有著柔和的波浪狀的頭髮,鼻窄且高,薄唇,並且有著茂盛的鬍鬚——乍一眼看去,像是個中年人。
但是在對於生命力比較敏感的洛邱和優夜來說,這人其實相當的年輕,恐怕沒有超過三十歲。
突然突然被搭話的情況,洛邱到沒有什麼不悅的地方。他只是一貫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典型的俄羅斯青年之後,有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作畫的人,愛著他的模特?似乎也有這樣的說話,這女郎是作畫人幻想出來的。”
這體毛旺盛的青年目光卻在這幅畫上——他視線的焦距,甚至他的整個人的思想,似乎都不在這四周。即使他能夠回應身邊的問題,即使他知道身邊都有些什麼人,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只有他站在這幅畫的面前。
這是一種十分難得一見的專注。
他說:“我能感覺到。”
青年忽然閉上了眼睛。他的左手在身前攤開,拇指微微地扣著,他的右手也同時提起,手指像是正在抓著什麼——這是作畫的姿勢。
他好像是對著自己說,而不是為了回應誰的問題,“我能夠感覺到。每一筆,每一畫。下筆的時候,猶豫的時候……是那樣的強烈,是那樣的讓人感動。”
似乎不僅僅只是為了說出來更有的說服力,所以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的右手正在空氣之中緩緩地移動著。
並不是好像是在作畫的姿勢……而是他根本就是在作畫,在他的心中作畫。
但他放佛是太過專注,以至於對身外的東西毫無感覺一般——他的身體,這時候正被美術館的兩名守衛人員一左一右地架了起來,並且朝外一直拖著出去。
這青年沒有任何的反抗,他依然閉著眼睛,他依然以手上不存在的調色盤和畫筆畫著什麼。
“對不起,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