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第2/3 頁)
”
徐椀笑意淺淺:“是宮外的東西,也不盡然要用什麼,拿了方子過來就是。”
鄭尚宮聞言點頭:“那簡單,可叫誰去拿呢!”
少女看著她,眸光微動:“新皇才登基,倉促之間又要大婚,只怕這鳳袍要是姑姑的最後一手筆,萬萬不能出錯,不如姑姑親自去拿。”
四目相對,鄭尚宮也是笑了:“這說得什麼話,我現在還不能出宮。”
徐椀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姑姑,我可以幫你。”
她裙子上還有漿,動作之間刮到了腰間的腰牌。
鄭尚宮盯著那腰牌失神了片刻,隨即揚眉:“那不如你去拿,豈不是更好?”
徐椀搖頭:“我是什麼人,人家怎麼會輕易給我。”
說的也是,鄭尚宮沉吟片刻,也是答應了下來,她先使人送了訊息去淑嫻那裡,這就拉過了徐椀的手來:“阿蠻,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要在這裡,但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這世上沒有天生的惡人,多少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你多執善念,也會多得福報。”
知道是為了她好,徐椀點頭:“那是當然。”
鄭尚宮在宮裡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當然了,她這二十年來也是波折著走過來的,如今出了宮去往何處還不知道,但是說人有善心,得福報,老天許是能照顧著些的。
兩個人一起說著話,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到了晚上,宮裡更是安靜,徐椀換上了新衣,點著燈火看著書。
陳魚和秦月也分了過來,她知道是鄭尚宮特意叮囑的,心下稍安。
宮門未關之時,終於有人來接。
鄭尚宮披了玄色的斗篷,戴著帽兜,整個人都融入到了夜色當中。
她站在殿外等著徐椀,徐椀也連忙披上的斗篷。
之前說香,是正經事,也是藉口。
二人都心知肚明。
有人在前提燈,鄭尚宮等著她站了一起,低頭往出走。
才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拉住了徐椀的手:“阿蠻,你真的以為,我表哥還會等著我嗎?”
晌午時候,顧青城叫住了她,問她出宮之後去往何處。
她爹孃當年是罪臣,被流放之後,雙雙離世了,只一個表哥,從小一起的,原來是青梅竹馬,宮裡流傳的那些事有真有假。
少年少女時候,情定終身,可那份情,不過是當時的一份真。
爹孃早不在世上了,京中的老宅也被人佔了,她也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顧青城說徐椀求了他,讓他幫著她尋一尋表哥。
他卻直接問了她,要不要去找。
二十來年了,每年大赦,宮女外放的名單都會貼在京中城牆上面,她這傻表哥又能堅持幾年,她本來是不想尋找的了,但是人活著,總要有個念想。
不然還怎麼活呢,於是她動了心。
徐椀在為她找出宮的理由,在離宮之前,有容身之所,亦或再無離宮的必要。
她心裡明白,更是承了情。
一起往出走,到了北面宮門處,已能看見顧青城的身影。
他手裡也提著燈,遠遠站著,望著徐椀。
少女更是加快了腳步,鄭尚宮卻是慢了下來,落後幾步。
到了跟前,徐椀先是拉住了他的袖子,急急地:“怎麼樣?怎麼樣?找到人了嗎?這件事對於你來說,應當不難,他現在身在何處,是娶妻生子了嗎?”
世間往往都是這樣,什麼心中月,眼中沙,多半都抵不過歲月的流逝。
顧青城見她一臉急色的,卻是望向她身後:“人家都不急,你怎麼這麼急,許了鄭尚宮出去,你跟著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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