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第1/4 頁)
他沒有動,光只看著她。
臨別了,他笑意早消散個乾乾淨淨,夜色當中,能看見他的臉,三分清俊,三分痴痴。
她嘆了口氣,放下了窗簾,不再看他。
馬車漸漸駛離,才轉身過來,就對上了鄭尚宮的笑眼。
徐椀莫名地心虛:“姑姑笑什麼?”
高等就在車外,鄭尚宮聲音低得很,往她身邊靠了一靠:“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似乎是顧將軍不知道的呢。”
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徐椀揚眉:“什麼?姑姑說的秘密是什麼?”
鄭尚宮肩靠了她肩上:“將軍可知,這宮外還有這麼個小子,日日記掛著你,我見他總是偷偷看著你,他心中有你。”
徐椀耳朵有點癢,曲膝環住了:“姑姑別胡說,我和他才認識沒多久,他這個人吧,特別混……”
還不等她說完,一個大一些香袋就吊在了她的眼前,比平常的香袋要大一些,光看上面紋理,知道之前霍徵送她的那個。
頓時皺眉:“這……這怎麼在姑姑這裡?”
徐椀耳根發熱,像是被人捉住小辮子一樣,又結巴了下。
鄭尚宮可是笑了起來,她將手裡的香袋放在她的膝蓋上面,還特意伸手輕輕按平整了一些:“當然是剛才那小子特意求了我,讓我好好帶給你的。”
她伸手來拿,鄭尚宮往上一拿,讓她拿了個空。
徐椀神色略變,更多的是窘色:“姑姑,就還與我吧,臨走時候,他說要送我的,我不想要,以後還要還他的。”
其實她也是怕鄭尚宮拿了顧青城的面前去,他小氣得很,指不定要幹出什麼事打壓霍徵。她有顧青城這個依靠,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霍徵就是其中那個變數,現在事未成,不想讓人半路折了去。
鄭尚宮握住了,兩隻手捂著放了後背處,讓她拿不到:“我就是好奇,看著將軍可大有非你不娶的架勢,你比他小了能有六七歲的吧,我看你和剛才那少年差不多大,他叫霍徵?看樣子很喜歡你,是真心的呢。”
徐椀更是窘:“將軍與我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得通的,我和霍徵,清清白白,我不知他喜歡我是不是真心,人心是容易改變,希望他早日放下。”
她義正言辭地,鄭尚宮便也不逗她了,香袋一下扔了她的腿上來:“是不是真心,一看便知,我看得真切,少年心思一覽無遺。他可是求著我把這個香袋送你的,雖然言語間盡然耍著小聰明,市井氣重了些,但是人還可以。”
徐椀拿著那香袋,嘆氣:“姑姑,他的心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知道,他的確說是喜歡我,日日說想要做我家的女婿,但那話可不像是真的,我覺得全是少年的玩笑話,信不得的。”
鄭尚宮笑,也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許多人在少年時,都用笨拙的言語來遮掩真心,因為經歷過,所以看得出來,喜歡一個人,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裡面有沒有你,其實很簡單的。”
說到此處,徐椀更是鬱結。
她看著顧青城時,覺得他心思太深,看不透。
正因為總是這樣,她才不能安心。
就像霍徵,按著他的心,其實是不該願意讓她來的,他明明知道香料的方子多是出自她的手筆,但是卻假裝不知,睜一眼閉一眼,也讓高等送她去了霍徵那裡。
猜不透,他為何如此……如此不在意。
是不在意的嗎?
她不由喃喃地:“那要是有個人,就是一直看不透,怎麼辦?”
鄭尚宮在旁也是輕笑:“傻姑娘,要麼等,要麼就試,二人情意想通,怎麼會試不出來。”
徐椀拿香袋蹭著鼻尖,聞著香袋裡的香氣,蹭著自己的臉,也不知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