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2/3 頁)
她皺眉看著他,他徑自坐了她身邊。
徐鳳白不著痕跡地往邊上靠了靠:“殿下這是幹什麼?”
馬車緩緩駛離,男人略嘆著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就放了自己掌心裡捂著:“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清初,還惱著我麼?”
他定定看著她:“和好罷!”
掙脫,徐鳳白別開了臉去:“我不知殿下說的什麼。”
回手挑開窗簾,街上行人漸多了,人來人往,和那時一樣。
不管是九年前,還是九年後的這個時候。
他一直篤定地是,她一直和他賭氣,不過就是惱了他罷了。
從他訂婚到成親,又從圓房到現在,他的皇妃從有孕流產到一舉得子,這麼漫長的九年時間裡,他似乎一直以為是從前少年時候,她和他這般生氣了,吵一吵,鬧一鬧就能和好。
惱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怎能道清萬千情緒。
鈴鐺聲在外響起,喧鬧的街頭一下安靜下來,侍衛隊隨行在側,馬車竟是奔著城外去了。徐鳳白瞧著真切,頓時回頭:“今日誰趕的車?這是要帶我去哪?”
男人光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意淺淺,一如經年。
(下)
下船時候,晌午已過。
李昇這個瘋子,架了她去遊湖,說是故地重遊,帶她轉轉。
徐鳳白拒絕不得,只得跟著上了船,少年時候來過,那時候老師還在,帶著她們兩個人乘船泛舟,釣魚採蓮,總是很有童心,彌補了她些許的年少遺憾。
可惜老師前年也走了,湖面上波光粼粼,歲月有多無情,或許只有當時才知道。
或許是她始終提不起興致來,終於放她下船。
徐家的車伕早就讓人換了,李昇的侍衛隊隨侍在旁,大老遠跑到郊外遊湖,他也並未再說什麼,水榭直通湖裡,輕撫扶欄,其實也難免唏噓。
陽光照在湖面上,仰臉看著遠方,那些年少的日子,似是昨日才走過。
李昇伸手遮著光,遠眺:“還記得這裡嗎?以前我們常常來玩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你淘得跟什麼似得,天不怕地不怕,單單隻怕軟軟的蟲子,我還笑過你。”
徐鳳白只在他身旁站著,輕輕欠身:“殿下,我今個還有事,要回了。”
李昇回頭,看著她的臉,笑:“清初,那時候我們一起上戰場,後來得知你竟是女孩兒,知道我多高興嗎?”
他尤自沉浸在回憶當中,徐鳳白卻是垂眸不語。
侍衛隊都站在岸邊,水榭這邊只有他們兩個人,湖邊微風徐徐,秋風也冷。
李昇揚著臉:“我與你結拜為兄妹,你還為此惱了我,殊不知我們先祖是有這種先例的,自太祖以來為保血統純正,都是表親結合,若非有親,便認乾親,那時候不過是我認定你罷了。”
聽著自己的過往,徐鳳白也是唏噓:“那有何用,殿下心有天下,當斷了這些妄念。”
李昇回眸,更是拉了她貼近自己:“怎麼?當年追著我滿天下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跟著我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現在不喜歡了?”
她別開了眼:“自騙我東征,殿下京都訂婚開始,就早已物是人非。”
是了,她回京的那日,正是他和那所謂的皇妃大婚之日。
晚上,這姑娘第一次穿了女裝,提劍來見。
她刺他當胸一劍,走的時候,說永不相見。
李昇為了掩飾那傷,也費盡了心思,後來才知道,徐鳳白當真決絕,他沒能圓房的大婚之日,她不知哪挑了個小子,一起走了。
念及此處,李昇啞然失笑:“世間男兒,我若薄倖,哪還有深情之人?”他淡淡目光掃過徐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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