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1/3 頁)
成親了幾日,她想回家看看,洪珠和洪福也陪著她掉淚,說徐家來人了,不叫回去。沒聽說誰家姑娘嫁出去不讓回門的,又是惱怒又傷心,受了點風一急之下病倒了。
起也起不來,徐椀看見自己躺在那錦瑟軟褥當中,臉上有淚。
老大夫給號脈了,說是沒有大礙。
她張口要罵他的,什麼叫沒有大礙了,她快要死了,想了下,也的確是沒事,她不過寄人籬下,替嫁郡王府,也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沒有人真的會疼愛你,沒有人真的加掛你。
熬了湯藥了,讓她喝,她也乖乖喝了,之後便是昏天暗地地睡睡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是夢還是醒,徐椀想睜開眼,可怎麼也睜不開,直到男人回來,伸手覆住了她的雙眼。
他那麼輕柔地叫著她:“阿蠻,阿蠻……”
她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他就將她抱在了懷裡,貼著她的臉,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那肩頭靠著特別踏實,懷裡特別溫暖,他言語特別輕柔,指腹還待著粗糲,卻又覺哪裡柔軟,連帶著夢境都柔軟了起來。
夜裡風涼,也不知什麼時候,微涼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臉,徐椀還在夢中,迷迷糊糊睜開眼,暗影當中,能看見一個人坐在床邊。
她看不真切,眨了好幾次眼睛,才勉強看清。
顧青城低著頭,指腹正在她額頭上面輕輕摩挲著:“怎麼了?做噩夢了?”
徐椀從嗓子裡嗯了聲,就那麼看著他。
他伸手覆住她雙眼,聲音也是低沉得很:“別怕,沒事的,宮裡怎麼變動,也變動不到你這裡來。”
徐椀又是嗯了聲,在他掌心下面眨著眼。
漆黑當中,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睡吧,我只是來看看你,片刻之後還得進宮。”
她腦中還混沌著,這一切都似夢似幻,好似睜開眼睛,就是郡王府一樣,閉上眼睛,又怕進了夢裡,又醒不來,夢靨令人生懼。
貓兒在她懷裡拱出來,喵地一聲。
她終於清醒了些,推開他手,坐了起來。
矮桌上的燭火,啪啪地跳著火花,徐椀還揉著眼睛,靠坐了一邊,來福從被底鑽出來,可是奇了怪了,它直奔著顧青城走過去了。
小爪子還撓著他的胳膊,他只搭了一隻手,輕易地就將它抱了起來。
貓兒的脖頸上,還掛著那隻小小的玉如意,到了他手上更是喵喵地叫著。
徐椀看著它這副模樣,更是清醒過來:“它可是真念舊。”
顧青城背脊挺直,回眸看著她,懷中的貓兒深深埋進了他的懷裡。這副模樣,可當真沒有瞧見過,昏暗的燭火下面,剪影俊秀。
他見她神色恢復了往日模樣,目光更是緊了:“醒了?”
她瞪他,兇巴巴地:“什麼時辰了,三更半夜的,誰准許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還有我的貓兒,是不是你抱了它去?你給它系玉如意幹什麼,是你的貓嗎?你想要回去就給你送回去好了啊!”
年輕的男人,一臉疲色:“我只是想看看你,白日來過你不在。”
徐椀哼了一聲:“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我的貓?”
他目光深邃,也是嘆息:“自然是來看你。”
她被他看得臉上發窘,滑倒,抓起薄被這就蓋了身上,一翻身背對著他去了,貓兒似乎受到了驚嚇,喵了兩聲。
徐椀也不回頭,這半睡半醒之間被人驚醒是還有床氣:“抱走吧,抱走吧,還給你,這貓別留我這了,聽見沒有?”
顧青城一鬆手,貓兒這就跳了床上去。
說也奇怪,來福似乎更聰慧一些,就像是察覺到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