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2/3 頁)
頭沉吟了片刻:“五月二十五,說來也是快到了。”
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痛快告訴了她,以前問起她孃的各種事大家都不讓問,遮遮掩掩的。徐椀暗自記下,也是存著詐她一詐,就是笑了:“舅母,我想給我爹繡一個絹子,上面想繡兩個字可不大會,能不能教教我。”
丫鬟們多是不識字的,王夫人自然毫無防備:“什麼字,我來教你。”
徐椀揚眉,一字一句道:“清初,我爹說那是我孃的名字,我想繡上悄悄送與我爹。”
女人眸光微動,王夫人輕點著頭,也是心疼這孩子了:“好,你什麼時候繡絹帕,過來就是,舅母教你,你娘這名字的確不大好繡,得花些功夫才行。”
沒想到這麼快就印證了,果然,她娘是徐清初,就是李昇口中的那個清初,也就是她小舅舅。心裡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來了,徐椀鼻尖微酸,連忙告辭。
王夫人讓丫鬟出來送她,她忙說不用,快步走了。
離開後院,直奔了自己的園子,花桂正到處尋著她,兩個人走了頂頭,直問她她舅舅現在怎麼樣了,更是勾起了徐椀的傷心處,勉強答了幾句,快步回了自己屋裡。
從無到有,經歷了她爹那麼一回,歡喜過後也是淡淡惆悵。
也渴望過一個家,可畢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凡事不能勉強,如今真以為早不在了的娘竟然就在身邊,她不知道那些知情的人為什麼要瞞著她,但定然是有苦衷的。
一個女人女扮男裝十幾年,想也不易。
徐椀躺了床上一動不動,真是五味雜陳。
委屈?
不甘?
惱怒?
最後都變成了慶幸,有苦衷也好,什麼都好,最重要的是,她再不是沒有爹孃的阿蠻了,她是有爹有娘有來處的人了,從前也想過,自己為什麼姓徐,現在突然都明白過來了。
那是她娘對俗世做的最後抗爭。
徐椀起身,在花桂的笸籮筐裡翻騰出針線來,拿了又不知所措。
有心這就去問一問,又怕挑明之後生什麼事端,心裡像有隻貓兒在抓一樣,可什麼都不做的話,又是坐臥不寧,心有不甘。
有一把火,就在心頭燒起,燒得她心肺都要炸了。
扔下針線,騰地這就起來了。
花桂一直在門口徘徊,想要去前院看看,又怕趙瀾之還沒走,去也見不著人,來來回回踱著步,正是煩躁,小徐椀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她忙上前:“小小姐幹什麼去?”
徐椀開啟房門,這就往出走:“我去看看小舅舅。”
一聽她要去探望徐鳳白,花桂連忙提了燈:“等等,我給你提燈。”
說著忙追了上來,在前面照著路。
到了前院,洪運還在門前守著,一問,趙瀾之果然還沒走,來來回回能看見他的影子投射在窗上,花桂這就拉了徐椀的手,直扯著她:“要不,咱們先回去吧,今天有點晚了,明天咱們再來。”
徐椀推了她,徑自上前:“你在外面等著我,我說兩句話這就出來。”
說著雙手捧了自己的臉,揉了揉,還抓了兩下頭髮,上前推門而入。
徐鳳白這會燒起來了,趙瀾之拿著手巾擰著水,才過去給她擦著臉,回頭瞧見女兒去而復返,也是愣住了。徐椀看見他們這副模樣,眼睛這就紅了。
快步跑過來,她直接撲了床前:“爹,舅舅!”
徐鳳白半闔著眼,嗓子燒得都要發不出聲音了:“阿蠻,怎麼了?”
一抬臉,徐椀眼中已經含淚:“舅舅!我做了一個夢,特別特別可怕,我夢見我爹去什麼地方運糧,去了就沒有回來,我沒有娘了也沒有爹,就在府里長大,雖然不愁吃不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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