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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些,不想背井離鄉的黔首們就兩股戰戰,背景離鄉就如無根浮萍,若真走了,他們此生,恐怕都沒有回鄉的時候了。
所以說,等秦魚徵發第二次勞役的時候,百姓黔首們的熱情,並不比他舉辦考課的時候少上半分。
有借貸的可以再做一波勞役趁機還借貸,沒有借貸的,能夠為家中積累物資,永遠都不嫌多。
秦魚雖然高興百姓黔首們表
現出來的高昂熱情,但他還是明示所有官吏,一切都按照秦律嚴格執行。
小男子小女子做工是什麼價錢,大男子大女子做工是什麼價錢,六十歲以下的老弱病殘能不能為官署服勞役,需要他們服什麼樣的勞役,這些秦律裡既然都有明確的規定,那麼就按照秦律嚴格施行。
秦魚深知生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做慈善,也沒有任由人佔便宜的?更何況,他是在治理一方土地百姓,不是在養肥誰的野心,施行政令,公平公正公開才是他的底線。
種植果樹的計劃已經做了接近兩個月了,這兩個來月,各鄉嗇夫、部佐和亭長們早就將自己鄉裡能種植果樹的範圍和地方摸清楚了,也曾送到秦魚面前大家一起會商計劃的可行性。
因此,等到秦魚明確發布明告的時候,無論是要栽種的果苗、挖坑的農具,還是管理百姓們服役的小吏,指導果樹種植的農家子弟,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秦魚這個縣令,一聲令下開始執行了。
秦魚下完命令之後,全縣的百姓黔首們都動了下來,他自己反倒閒了下來。
最近,他已經大體梳理好櫟陽本土勢力情況了,錯綜複雜姻親為網就是櫟陽本土勢力生態的最佳寫照。
這些以姻親結成的網形成的勢力看似牢不可破,但秦魚手裡有個可以攪動這張網的利器:花露。
一瓶花露三千黃金的誘惑啊,他就不信,他以花露作為利劍,不能斬除一些鋌而走險的禍患。
既然暫時沒有人跳出來,秦魚就暫且將之放一放,重新將眼光放在左右公室這一邊。
左工室這邊,玫瑰花早就謝了,花露蒸餾暫時告一段落,但整套青銅打造的蒸餾釜並沒有空閒下來。
螺絲的應用將蒸餾釜的密封性進一步提高,輪已經開始嘗試蒸餾高濃度烈酒了。
具體多少度秦魚沒法估算,但現在的烈酒已經到了一口放倒一個壯漢的程度,這濃度,想來應該是很高了。
酒精蒸餾,同樣是避著人的,明面上知道的只有秦魚和輪兩個人,只有有沒有秦王的暗線或者太后的暗線知道,秦魚就不清楚了。
但到目前為止,輪蒸餾出來的酒精,一點都沒少,倒是真的。
當然,若是輪自己監守自盜,秦魚就
得自認倒黴了。
左工室這邊,除了輪忙活著改進蒸餾釜,爭取蒸餾出更高濃度的酒精之外,張史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無他,左工室偶然出了一窯瓷器。
自從焦炭問世之後,櫟陽的左右工室就全都改用焦炭燒窯冶煉。
左右工室的分工,大體是左工室燒制一些陶器、瓷磚、一些青銅鐵的鍋碗瓢盆之類的日常用具,而右工室那邊,則是刀槍箭矢等軍工用品。
左右工室一輕一重,分工相當明確。
等到燒煤煉焦弄出來之後,左右工室的大匠令聯手來稟告秦魚,希望能在左右工室之外,另闢一個煤工室,右大匠令毛遂自薦為這個煤工室的總負責人,至於右工室的新任大匠令,請秦魚重新任命。
秦魚對兩位工室大拿的建議充分採納,並投桃報李,請原右工室大匠令推薦一個新人作為右工室新的大匠令。
果然,這位有德有品有才的大匠令,推舉了自己的弟子作為新的右工室大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