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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驁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趙欄,問道:「那要偷渡出櫟陽的那五車如此一般的器具你該做何解釋?」
趙欄卻是一臉莫名:「什麼偷渡?你莫要血口噴人,汙衊老夫,老夫不知道什麼偷渡。」
蒙驁冷笑一聲:「看來,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左右,將箱子抬上來。」
有兩個兵卒小心翼翼的抬了一個箱子上來,開啟箱蓋給趙欄看。
趙欄先是疑惑,待看清裡面裝的滿滿當當的瓷器之後,臉色大變,眼睛如利刃一般射向被五花大綁的人堆裡的一人。
蒙驁點點頭,有兵卒將那個人提溜出來,摔在大堂中央,對趙欄道:「看來,此人與公交情不淺。左右,給本將先打上三十軍棍,讓他醒醒腦子,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
這人想大喊大叫,也想說些什麼,但他被堵住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見著兩個軍卒握著手腕粗的軍棍站在了他身體兩邊,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也就只打了十來下,這個人就出氣多進氣少了,蒙驁一臉閒適的剝柑橘,掰開,分給了秦魚一半。
秦魚忍住心中的不適,接過柑橘塞進嘴裡,眼睛瞪的溜圓看著下面的那些人,狠狠的咀嚼,好似在吃他們的血肉一般。
蒙驁心中暗笑,恐怕這次,這小孩真的給氣狠了,從他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這是個非常容易心軟孩子的孩子,此刻面對酷刑,卻是能忍住不說話,已經是難得。
那個被打的人眼看著就不行了,人群中有人先受不了了,他大喊道:「我認罪,我自出,不要打死我,秦律有規定,自出者,可以減免刑罰,我自出,不要打死我」
所謂的自出,就是主動供認自己所犯的罪名。
這個人一喊,似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堂下烏泱泱的一群人都喊著要自出,要減免罪責,就是嘴裡還塞著麻布團的人,也嗚嗚啊啊的喊著,大約也是想自出的。
原來,在開始行杖刑的時候,就有軍卒摘掉了一部分的麻團,這些人可以說話了。
大約終於認識到,在
這裡審判他們的,不是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孩童,而是一個久經沙場的鐵血將軍,一言不合就能要光明正大的要人的命,在他面前,他們最好能老實一些,否則,很可能就會跟堂前的那個人一樣,一句話都沒得說,就給亂棍打死了。
最讓人絕望的是,他們並不是無辜的。
打死,也就打死了。
即便被活生生打死的刑罰太重,有人非議,大王也只會削減下令人的爵位,而蒙驁,他缺爵位嗎?
他是個將軍,些許削減的爵位,上一次戰場就又漲回來了,而他們的命,可就白白葬送了。
因此,幾乎所有的人,都要自出認罪。
當然,這些人,都只是一些嘍囉,真正犯了偷盜大罪的主使,具都沉默不語。
即便他們自出,恐怕也免不了一死。
趙欄兀自掙扎:「蒙驁,有話好好說,老夫乃是宗室,自有宗正約束,你沒有權利對老夫上私刑。」
自商鞅變法之後,秦國就沒有刑不上大夫、刑不上宗室貴胄這一說了。但趙欄還是說出來,想要蒙驁有所顧忌。
蒙驁笑道:「公毋急,公可以不認罪,本將也不會對公上刑罰,本將會將你帶去鹹陽,聽候大王發落。」
趙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蒙驁當著他的面審問他的爪牙的時候,他的心情就又重新提了起來。
「你跟趙欄是什麼關係?」
「你們都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什麼?他自己建了一所私窯?左右,去查!」
「哦,原來如此,我說他這些年怎麼這樣禮遇荊氏,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