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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難道都不關心這個最開始去都鄉的目標了嗎?上學啊,上學可是跟娶媳婦一樣重要的,大母你不會厚此薄彼了吧?
秦大母輕笑出聲,用手指頭戳了他的額頭一下,道:「就知道你惦記著這個,當心吧,姚縣令已經給川辦好了去學室學習的文書,也見過了令史,要是川願意,明天他就可以正式去學室學習律令了。」
秦魚問秦川:「大兄,你明天要去都鄉嗎?」
秦川咧嘴笑道:「只要大母同意,我就去。」
秦巒和嬌嬌「噗」「噗」「噗」的笑了起來,嬌嬌窩在秦大母懷裡,吃吃笑道:「大兄,你莫不是著急去見姚家好女吧?」
秦魚也一臉狡黠的看著川,秦大母和秦母也是滿臉的莞爾,秦川這才明白秦魚話裡的意思,他胳膊一拐,把自家阿弟的小腦袋就夾在了臂彎裡,另一隻手去撓他的胳肢窩,問他:「大兄這兩天不在家,你又搗鼓什麼新鮮東西了?從實招來」
秦大母笑看他們兄弟鬧騰,對秦母道:「我在都鄉西市買了好些個蜀錦綢緞,做婚禮之用,你看著點,若有不夠的,再去採買。這次我住在都鄉的老宅中,發現有許多的院落常年沒人居住,都破敗了,也要看著安排人過去收拾出來,以後,或許咱們也要常去住呢。」
秦川在都鄉學室念書,不可能天天回家的,只能住在都鄉的老宅裡,他新,無論小夫妻住在西鄉還是都鄉,都不能沒有長輩看顧,都鄉那邊的老宅,都得加緊收拾出來了。
秦母都一一答應下來。
秦川見秦母去收拾貨物,就跟弟妹們道:「我給你們買了好多禮物,隨我一起去看看吧?」
巒和嬌嬌都感興趣的隨他去了,秦魚卻留了下來。
秦大母見秦魚留下來,就招手讓他坐過來,拉著他的小手,親暱的問他:「我的小魚兒可有話對大母說?」
秦魚回道:「大母,我想在咱們家的果圃跟鴨地之間挖一個大池子,用來漚肥。」
秦大母想了想,道:「你說的是你沒有休耕,連年耕種的那塊麥地?你想今年繼續多種?」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秦魚只說了一個意向,她就把他的目的給挖出來了。
秦魚笑道:「大母,您明天隨我去看看那塊麥田吧,現在麥子已經抽穗了,前兒個孫兒去數了數,穗粒並不比休耕田裡的少呢。」
對種田這方面,秦大母要比他謹慎的多,她道:「那也要等五月收完,稱量過後再下結論,如今麥子還青著,誰也說不準最後能收多少。秦律重農耕,乖兒,這方面萬萬馬虎不得,等夏收過後,若果真如你所說,大母親自去邀裡典去找田嗇夫和鄉司空為你說項如何?」
在鄉裡,管種田的有田嗇夫和田佐,管基建的有鄉司空。
秦魚想挖坑漚肥,肯定不是挖兩個小坑鬧著玩就完事的,既然挖坑的規模小不了,就得向上面報備,否則,你在田地裡挖個大坑——即便是在自
家家的田地裡——你是想做什麼?做陷阱嗎?要陷誰?從實招來!
而漚的肥,最終是要撒在田地裡的。在秦國種田可不是你想怎麼種就怎麼種,春秋兩季,你要在自家田裡種什麼,種多少,怎麼種,都有專門管這塊的人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錯一點都不行。當然,像秦魚這樣在自家田地裡小規模的種一點,田佐也不會雞蛋裡挑骨頭的給你上綱上線,但你要是把自家田都照著新法子種一遍,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你往地裡撒那什麼,誰教你的?有沒有用?試過了嗎?增產如何?減產如何?對田地傷害如何?蟲害如何這些都要事無巨細的跟管理種田的田佐和田嗇夫報告清楚。
因此,秦魚若是想做什麼,必須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行。
即便他只是在自家宅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