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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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顯然不意青漓說話這般簡潔明快,掛在眼睫上的淚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倒是有些狼狽。
她知曉皇帝身份,再見他身邊挺著肚子的美貌小婦人,也能猜出那是誰,如此一想,心中不免更覺淒涼:“……蕭郎,你不記得我了麼。”
握住妻子的一隻小手,皇帝安撫的捏了捏,皺起眉,極誠懇的道:“不記得了,夫人是哪位?”
那婦人顯然不料自己連半分痕跡都不曾在他心中留下,心中一酸,忍了許久的淚,終於再度落下了。
青漓鼓著嘴,心裡頭堵得直冒酸水,又氣惱,又心酸,看了一眼皇帝,終於別過臉去,不理他了。
皇帝看小姑娘委屈的都要哭了,也顧不得別人,只輕輕扶住她的肩,將她給掰回來了,在她耳邊道:“妙妙,朕不騙你,真的跟她沒什麼。”
他雖然愛欺負自己,可個人品質上還是過得去的,青漓儘管氣惱,卻也勉強轉過身看他了,只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場鬧劇若再持續下去,只怕小姑娘還不知要怎麼氣悶,皇帝無意再糾纏下去,直截了當道:“夫人究竟是哪一位?說就說,不說就滾!你不知廉恥,別人也不知嗎?”
“金陵就這麼大,總會有辦法知道的,到時候,只好請你夫家過去,說道一番!”
他這話極犀利,也沒給那婦人留半分臉面,她顯然不料皇帝這般絕情,面色登時白了,一時間訥訥無語,說不出話來。
夫妻倆一道歸寧,出來上香本是好事的,可這會兒,皇帝被這莫名其妙衝出來的婆娘惹得心煩,還害的小姑娘委屈成這個樣子,心裡頭煩躁的緊,正要帶著青漓離去,陳慶卻忽然發話了。
畢竟時過境遷,多年不見,變化也大,陳慶盯著那婦人看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認了出來。
“主子,”他走到皇帝身邊去,低聲道:“彷彿是老忠武將軍,高家的人。”
他這樣一說,皇帝就能隱隱約約的將時間連上,順著一想,就從腦海深處將這婦人給翻出來了。
“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冷一笑,道:“騙了哪裡的老實人,居然嫁出去了?”
那婦人面色愈白,口中悽楚道:“……蕭郎。”
“住口!”皇帝難得如此疾言厲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叫?”
“還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你或多或少能長些教訓,也叫你父親瞑目,現在看來,”他冷冷一哂,便扶著青漓離去:“狗改不了吃屎!”
只留那婦人幾個停在原地,面色慘白晦暗,一片難言。
那婆娘在的時候,皇帝懟了她,青漓自然不會說什麼,畢竟夫妻倆要一致對外,可等到上了馬車,她心頭的火就冒出來了:“——那是誰?!”
皇帝心知今日叫小妙妙受委屈了,一面將她抱住,一面溫聲解釋:“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青漓推開他的手,順勢在他身上重重打了一下。
她動作太大,皇帝怕她驚著胎,連忙扶住了。
青漓並不領情,只冷冷的撥開他,氣惱道:“——她居然叫你蕭郎!”
“她心口亂叫的,如何能當真?”皇帝向她解釋:“她父親是舊忠武將軍,同朕在西北頗有舊交,那時候……”
青漓有孕之後,愈發的嬌氣,也愈發的愛多想,只消一想方才那女人含著淚花叫蕭郎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張口就能突出酸水兒來。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難過,心裡頭又酸又悶,抬手捂住耳朵,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
“妙妙,真的沒什麼,”皇帝看她杏眼裡都冒出淚了,趕忙過去摟她,溫聲道:“朕沒有騙你。”
“明明說是帶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