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2/3 頁)
然夫君如此被人所害,那妾身是否可以理解為,其實是阮家出了事連累到了夫君?”
蘇紅棗一口氣說下去,不讓人反駁。
“又或者說,他家中之人
真的有害人之心,已經下過手了?”
這話好生犀利。
趙瑞卻在此刻開口:“那以夫人的意思,這個家中之人具體指的是誰?”
蘇紅棗一下子沒了聲音。
但她不開口,旁人也不多言,謝吉祥抿了口茶,才發現她捏著茶杯的手繃著青筋,顯然緊張至極。
少傾片刻,蘇紅棗還是啞然開口:“還能有誰呢?便是他家中那恨不得我死的正房妻子。”
對於不能成為阮大的妻子,可見是蘇紅棗的一塊心病,所以,對於佔了正妻名頭的林福姐,她心底裡不可能沒有恨意。
剛才她還一口一個姐姐,現在卻全然變了面孔,在接連的刺激之下,已經忘了去維持溫柔賢惠的假面孔。
趙瑞卻好似對她前後不一的態度全無興趣,她只是淡淡問:“你可有證據?”
蘇紅棗卡了殼,她狠狠閉上眼睛,終於說了實話道:“沒有,但是那女人很清楚,夫君馬上就要成為我一個人的了。”
什麼?
這句話說得很有歧義。
謝吉祥抬頭看了一眼趙瑞,見他也不由皺起眉頭,心中突然有些明悟。
她思忖片刻,還是問:“蘇夫人,您跟同興賭坊那邊,是否有契約?契約快要到期了吧?你剛才沒說的就是這事。”
蘇紅棗猝不及防被她說中,一下子緩不過來,頓了頓才開口:“是,當年我用全部的積蓄和夫君家賣豆腐坊的銀錢贖身,自此不用再呆在紅招樓,做那低賤的迎來送往營生,但我賣身契還在同興賭坊,若我答應再幫同興賭坊伺候客人十年,便還給我賣身契。”
如此一算,今年剛好是第十年。
謝吉祥的腦海裡,所有人說過的話,全部匯成一張巨大的網,按照時間依次排序。
當她把一切都想明白時,看向蘇紅棗的目光,已經再無同情之意。
“蘇夫人,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幾日你與同興賭坊的契約就要到期,所以你才敢跟阮大一起明目張膽出城,並且……你們出城不是為了看社戲,而是想私奔別居!”
此話一出,就連邢九年都忍不住抬頭看向蘇紅棗。
蘇紅棗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謝吉祥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繼續道:“所以一個月前,阮大回家
時口口聲聲要賣了阮蓮兒,因為私奔需要錢,在外地另置宅院也需要錢,所以,他為了你便很果斷地捨棄了親生骨肉。”
因為蘇紅棗最終還是想要做正室,而林福姐是阮大的童養媳,從小陪伴他長大,又給公婆養老送終,她佔了三不去之中的兩條。
一她沒有孃家可歸,二她陪伴阮大服喪三年,便是鬧到官府,官府也不能讓阮大休妻。
除非林福姐死,蘇紅棗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阮大明媒正娶的妻子。
然而阮大即便再喪心病狂,再對妻女無情,他還有個兒子,如果林福姐死了,就得他供養兒子讀書,他不可能吃這份苦。
所以只能私奔了。
直到此刻,謝吉祥才明白為何進了蘇宅會覺得怪異。
這裡太乾淨了。
除了日常住人的東側房,就連這間明堂也只有一組桌椅,其他的擺設都無。
這是因為蘇紅棗已經成為自由身,她不用再迎來送往,也正巧要跟阮大離地而居,成為真正的夫妻,所以……家裡能賣的都賣了。
但阮大這個人不事生產,蘇紅棗這麼多年的積蓄全部被同興賭坊把持,她的積蓄也不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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