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第1/3 頁)
潘琳琅垂眸看向趙瑞,見他鳳目冰冷,似乎對自己的唱唸做打毫不在意,不由嘆了口氣。
“怎麼也算是夫妻一場,我自然不能殺了劉三,”潘琳琅道,“他的死是意外。”
緊接著,潘琳琅便似笑非笑看向文正誠:“不過那個小蹄子,確實是我殺的。”
潘琳琅看著文正誠漲得通紅的臉,舔了舔殷紅的嘴唇:“我還記得我先勒住她的脖頸,讓她昏迷過去,然後我就把她偷偷運送回軍器司的柴房裡,在她心口刺入一刀,讓她就躺在那裡,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
潘琳琅笑得滿面春風:“夫君大人,你可知這麼死有多痛苦嗎?比之被活活燒死,也差不了許多。”
文正誠聲嘶力竭:“你這個毒婦!”
潘琳琅臉上的笑容略有些收斂,她淡淡道:“還不是被你逼的,你要反省一下自己,為何好好一個家,成了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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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琳琅這話一說出口,大牢一片安靜。
文正誠深深吸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們兩個走到今日,並非感情淡漠那麼簡單。
文正誠道:“難道只是我一個人的錯嗎?到底為何,你心裡清楚。”
潘琳琅臉上的表情越發冷淡了。
剛開始的嘲弄和挑釁都從她身上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冷漠。
“你知道了。”潘琳琅問。
文正誠苦笑出聲:“是,我是沒能當上堂官,可我也不傻,自從……”
他說到這裡,說話聲戛然而止,後面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趙瑞扭頭看向謝吉祥,謝吉祥衝他微微一笑。
他們隱含的話語,都被謝吉祥猜中,之前謝吉祥便說,這個案子中的感情和夫妻恩怨或許不是重點。
重點是潘琳琅和鄭珊瑚的身份,若非他們身份特殊,恐怕文正誠也不會下死手。
但是潘琳琅的身份太難查了,鄭珊瑚的也是,這兩個女人好似憑空出現,專為迷惑文正誠而來。
二十年前有一個潘琳琅還不夠,二十年後還送了鄭珊瑚來,讓文正誠終於下定決
定,想要除掉潘琳琅。
這些儀鸞司都查不到的內情,或許今夜可以審出些千絲萬縷的線索。
看到文正誠不再多言,而潘琳琅也垂眸不語,趙瑞便道:“文大人怎麼不說了?本官還想繼續聽。”
文正誠抬眸看他,目光難得有些犀利:“趙大人真的想知道,也真的敢知道嗎?”
趙瑞輕聲笑了:“文大人還是不瞭解本官,不……你不瞭解本世子,本世子怕過什麼?”
趙王府屹立百多年不倒,一代代趙王皆是陛下身邊的孤臣,便是他父親一無是處,卻也從來不跟任何皇子打交道。
便是他,也從小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長大。
若陛下當真懷疑他,那他也進不了儀鸞司,又執掌不了皋陶司。
文正誠這個問題,簡直讓人覺得可笑。
聽了趙瑞的話,文正誠眼眸中突然浮現出些許嫉妒的情緒。
但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卻還是讓趙瑞看得清楚。
他定定看著文正誠,道:“現在在大獄中的都是本官心腹,文大人也不用害怕,還有什麼內情可告知於本官,本官會酌情上表給聖上。”
文正誠完全沒想到,趙瑞還能說這樣一句話。
他蓄意謀害妻子,同管家密謀燒死妻子當以謀殺論處。
對於一個朝廷命官,此罪名可大可小,端看聖上如何斟酌。
但聖上的脾氣,任何人都知道,文正誠自從罪行暴露,就做好了秋後問斬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