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第2/3 頁)
如此一聽,簡直是母慈子孝,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瑞看謝吉祥在冊子上勾勾畫畫,頓了頓,還是把目光放到文子軒身上。
“文兄,本官有個問題,不知是否可以詢問。”
文子軒卻很坦誠:“大人是否要問我親生母親的事?”
趙瑞微微一頓,同謝吉祥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道:“正是如此。”
文子軒低頭喝了口茶,再抬頭時,他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大人,我親生母親過世的時候我還很小,當時不過是四五歲的孩童,對於家中發生的事情其實不是很清楚,不過……”文子軒道,“不過若是母親因意外而死,我不會不清楚。”
文子軒言下之意,他不認為自己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大人曾在儀鸞司當值,對百官家中之事很是瞭解,”文子軒笑了笑,頗為坦然,“您肯定也知曉母親原先只是父親的妾室,後來父親想要給母親扶正,才改頭換面重新迎娶進府中,若母親真的有問題,或者當真心思歹毒,父親又何至於此?”
如果文正誠如此糊塗,聖上大抵也不會讓他做軍器司的監正。
這是文子軒的所見所想,他才如此坦誠。
但趙瑞所見所聞卻同他大為不同,兩個年齡相當的青年人,一個已經官拜四品出入宮廷,另一個還在家中讀書,連功名都未考取。
雖然其中有出身和機遇的差別,但兩人的見地和膽識恐怕也是天差地別的。
就如同趙瑞跟
謝吉祥所言,正是因為文正誠身上有汙點,有明顯的把柄,聖上才會起用他。
不過這些話,趙瑞卻不會同文子軒說。
他頓了頓,突然從身邊茶几上取來一本摺子,開啟讀起來。
“天寶八年,文正誠之妻李氏突感風寒,雖盡力醫治卻每況愈下,最終撒手人寰,時年二十三歲。”
文子軒聽到趙瑞的話,臉色微變。
他剛才把自己的神情掩飾得很好,表現得落落大方文質彬彬,然而現在突然聽到趙瑞手裡的儀鸞司卷宗,也不由露出幾分真實神情。
他對於自己親生母親的死,還是心存疑慮的。
趙瑞繼續道:“文正誠並未報官,官府也並未派人詳查,但李氏身體一向康健,僅因一場不大不小的風寒便故去,司中總覺有異,暫定為疑案。”
“什麼?”文子軒下意識問。
趙瑞把摺子扔回茶几上,抬頭看向變了臉色的文子軒:“文兄,你是否真的沒有懷疑過潘夫人?”
“你母親身體一向很好,同文大人感情也很穩妥,膝下又有一兒一女,若有人想要成為文夫人,只得先除去她,才能繼續謀劃。”
趙瑞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文兄在知行書院也是極為有名的才子,本官相信,你不會如此愚孝,你父親說什麼你便聽什麼,畢竟,現在做了你母親的這個女人,可是他的心愛之人。”
文子軒一下子便沉默了。
謝吉祥注意到,他那雙修長的手緊緊攥著茶杯,手背上青筋直跳,似乎氤氳著巨大的怒氣。
趙瑞知道他心中此刻必是驚濤駭浪,可他不打算放過他。
“文兄啊,你真的能坐視母親白白喪命?若真如此,那本官才要看不起你。”
文子軒突然怒吼道:“別說了!”
趙瑞輕聲笑了:“你看,你還是我所知道的那個人,剛剛的你太虛偽了。”
是的,太虛偽了。
任何一個有志氣的年輕人,都不可能跟以妾為妻的父親和小妾上位的繼母關係融洽。
他剛剛的那些說辭,彷彿只是安慰自己的虛偽之言,讓人聽了心中沒有任何信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