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3 頁)
候很奇怪,不該記錄的偏偏記錄一大堆,他們想要知道的,卻往往都沒有。
就比如祝家這陳芝麻爛穀子的家事,儀鸞衛的卷宗居然記載了。
蘇晨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還是說:“其實……這位祝家
主十五就成婚了,當時他母親重病,病中唯一的心願便是看到他娶妻生子,因此祝家便求了跟祝鳳儀早就定了親的郝家,趁著祝鳳儀母親還未過世,便把郝家大小姐娶進了門。”
也就是說,祝鳳儀十五就當爹了。
謝吉祥道:“看祝家大小姐的年紀,大抵在祝鳳儀出孝之後,其夫人才再度有孕。”
這就說得通了。
謝吉祥頓了頓,突然道:“剛剛在祝家,沒有任何人說這位主母的事,她如何了?”
蘇晨頓了頓,神情微變:“聽聞這位郝夫人是連夜急病走的,前一日還同閨蜜去踏青,第二日便急病而亡,具體到底是什麼病,祝家至今都沒有說。”
謝吉祥驚訝抬起頭,看向趙瑞:“怎麼這祝家的主母,不是年紀輕輕守寡,就是盛年而亡。”
趙瑞淡淡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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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道:“此事祝家諱莫如深,死活不肯對人透露,因此儀鸞司的卷宗就只記錄了這一句話,至於剛剛謝推官所說的這位池姨娘,卷宗里根本就沒有記載。”
一個普通的商賈人家,儀鸞司吃飽了撐的天天盯著跟著,卷宗所記錄的內容,都是幾年前的事,近年的訊息都是沒有的。
趙瑞道:“祝家這條線不要斷,派人單獨追查,此外,剛剛祝家透露,池小荷在長幹裡有熟人,讓人挨家挨戶拿著池小荷的畫像詢問,務必把人找出來。”
蘇晨道:“是!”
趙瑞又道:“去請白圖到皋陶司,他或許知道別的線索。”
謝吉祥看他微皺著眉頭,顯得略有些不愉,不由道:“辦案就是如此,不能跟上次一樣當日就能破案,我們還是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吧。”
這也是父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現在反倒是她來安慰他了。
斷案是不能急的,有時候需要經年的堅持和耐心,作為一個提刑官,最要緊的就是耐心。
趙瑞只是在思考案情,沒想到突然被謝吉祥安慰了一句,他心中微溫,眼中閃過細碎的星光,依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但嘴角卻輕輕揚了上去。
“這些我都明白,”趙瑞低聲道,“可一個案子,不能拖到天荒地老,總要破案的。”
這個案子看似
線索充足,似乎只要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再確定她死前的行為,就能知道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
然而,在確定死者身份這一點,就顯得尤其艱難。
池小荷這是個普通人,她的出身和過往,都似一張白紙,只有確定她從何而來,才能派人走訪,慢慢摸索出她曾經的人生。
趙瑞如此一句話,謝吉祥就想了這麼多,她頓了頓,大概以為他想要再度立功,便道:“線索總會出現的。”
“最起碼,我們已經有死者身份線索,這個案子不會拖得太久。”
趙瑞點點頭,道:“如此最好。”
蘇晨坐在邊上,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他默默思考片刻,等兩個人相互安慰完之後,直接出了馬車。
呼,還是外面空氣順暢。
如此安排完,一行人便也到了皋陶司,謝吉祥下了馬車,就看到白圖靠在皋陶司的大門邊,嘴裡叼著一串糖葫蘆在啃。
距離林福姐的案子已經過去一月有餘,白圖看到謝吉祥跟在趙瑞身邊,還很客氣打招呼:“呦,謝推官,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謝吉祥笑著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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