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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是楚雲繹帶著周霖走的,他開了車。
「我看酒會還沒散場?要走這麼早嗎。」周霖問身旁的楚雲繹。
「辦酒會的是我朋友,不好推脫,我是被拉來湊數的,早走一會兒也沒什麼。」楚雲繹側身給周霖繫上安全帶,密閉裡,周霖聞到了他身上的木質香水味。
不是薄荷香,周霖有點莫名的失落。
自從知道楚雲繹的資訊素是薄荷味兒,周霖就痴迷於薄荷香。
可能是他對資訊素不敏感的緣故,格外喜歡這個和楚雲繹自身相似的味道,就像迷失在沙漠裡許久的人在經歷漫長的旅途後終於找見了一點甘甜。
楚雲繹啟動了車子。
「你怎麼會認識祝之顏的?」周霖沒話找話的說,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高中時候他是我學長。」楚雲繹回道:「那時候我晚自習偷偷跑去沒人的琴房練吉他,正好遇見他在那彈鋼琴,一來二去就熟了,後來又湊上貝斯手和主唱,組了樂隊。」
周霖訝然:「祝之顏還會彈鋼琴啊。」
話音未落,然後就聽見楚雲繹漫不經心道:「你對他還挺關心的。」
周霖連忙擺手:「但是你的吉他肯定比他的鋼琴彈的好。 」
天,明明那麼多話題可以聊,他怎麼偏偏就挑了這個,為什麼要在他合法伴侶面前追問其他的alpha。
看著車窗外愈發陌生的景色,周霖才猛然想起他最該問的問題,「咱們現在要去哪?」
楚雲繹說:「先回家。」
是了,楚雲繹在b市待了那麼多年,一定是有固定住所的。
周霖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他猶豫著說:「要不還是送我去機場吧,我的飛機四點左右起飛,還要接然然。」
楚雲繹聞言也看了眼時間:「太趕,還是把飛機改簽到明天吧,我也是明天的飛機。」
又補充道:「然然那邊不用擔心,我先讓我朋友照顧一下。」
許是怕周霖拒絕,楚雲繹很快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因為是外放,對面的男聲灌進了周霖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電流聲的緣故,仔細聽會發現那人說話怪怪的,咬字時音調說的不太準。
周霖猜測這還是上次楚雲繹易感期照顧過楚音然的那個朋友,只不過上次周霖等在外面,沒能得見真容。
只聽楚雲繹三言兩句交代完了,給電話對面的人道了聲謝。
見狀,周霖也沒怎麼遲疑,問了楚雲繹的航班時間,果斷改了簽。
既然小朋友有人照顧,那這可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周霖想,不留白不留嘛。
一縷碎發落在額前,遮擋了一些視線,周霖這才發覺原來他的頭髮已經長的這麼長了,往後捋了幾次,倔強的頭髮終歸會落下來,周霖索性放任不管。
反正有風光無限的楚雲繹在旁邊當參照物,不管怎麼比較,他都稱不上體面。
頭髮長了而已,就當走放蕩不羈風好了。
車開進了一個有點老舊的小區,或許這裡曾經能稱得上高檔二字,但隨著歲月的更迭,也沾染上時代的氣息。
牆體表層被曬的褪了色,卻有些爬山虎爬上外牆,秋日的爬山虎紅的熱烈,給這暮氣沉沉的小區增添了一抹生氣。
周霖跟著楚雲繹走進電梯,電梯執行時還有不太明顯的轟轟聲。
一個發展蒸蒸日上的遊戲公司的合夥人,和他做鄰居也就罷了,有必要平時也住的這麼磕磣嗎?
周霖在心裡嘀咕。
「這是學區房。」像是猜到了周霖在想什麼,楚雲繹開口道:「雖然有點老舊,但是旁邊就是b大。」
周霖恍然大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