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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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珩,我並不是如你那般想的,我只是覺得,如今的我,不過是一介白身,前途未卜,怎堪匹配你的身份?你父母固然能夠低就,可是別人看在眼裡,只說鎮國侯府的大小姐,嫁了個縣裡沒出息的後生,若讓別人這般說你,我心裡豈能好受?”
“你也不用說這些給我聽,豈當我是那麼好哄的,不過是怕我早變了心,故意試探我罷了!”蕭佩珩聽他說這話,心裡雖然好受了一些,可是依然是有氣的,便將袖中的那玉拿出來,卻是抬手扔過去:“這是你的玉,你既如今對我說這些話,還你就是!我趕明兒回了我爹孃,只說霍家六少爺志存高遠,根本不屑我家門
比起什麼去嶺南看看是不是有她記憶中的樹,蕭杏花還是對於自己女兒的終身更操心。
以前總覺得女兒小,母女兩個也沒太說過這以後終身該找什麼樣的,如今忽然間就要定下來了,心裡總是有些空落落的。
兒大不由娘,如今也不像以前了。
這一日,她把每日裡都守在身邊的蕭戰庭支出去,陪著兒子練武去,卻把女兒叫到身邊。
“今日你也見了那霍行遠,心裡到底是什麼打算,親母女別藏著掖著,你好歹給娘說說。”她半偎依在暖閣裡的矮塌上,腳邊搭了件大紅祥雲滾邊貂毛織錦毯,手裡抱著個銅暖手爐,懶洋洋地這麼說。
旁邊佩珩幫她抬起那貂毛織錦毯來,好生將她的腳蓋好了:“娘,以前你一到冬天就說腳疼腿疼的,今年可曾再犯?”
“這個倒沒有,如今咱住在暖閣裡,可真是舒服,又捧著暖手爐,又不用親手下涼水,保養得當,竟不曾再痛了。”
佩珩聽聞,也是笑了:“爹如今不怎麼上朝,倒是在家事上費心不少,前些日子叮囑柴大管家做幾件好樣式的大髦,我聽說,花了重金,得了幾件上等料子,過幾日就要做好了。”
佩珩其實也是隱約知道,說是最金貴的那件,是用白貂腋下那點毛做的,最是金貴,也最是柔軟保暖,是專給娘做的。
“其實我如今年紀大了,又懷著身子,穿什麼不行,先緊著好的給你和嫂嫂們穿就是,你們趁年輕,正該穿好的。”
嘴裡說著這個,卻是想起之前自己的問話來,不由噗地笑了:“瞧你這狡猾的小丫頭,怎麼學會跟娘耍這種滑頭了!剛才我問你的話呢,怎麼不見答,反而來帶偏我。”
佩珩坐在床邊,也是笑了:“娘,你剛才問我心裡怎麼想的,我如今也在想。”
“嗯?”蕭杏花望著自己女兒。
佩珩笑嘆了口氣:“娘,我和他是說了幾句,他,他對我,或許也是沒譜吧,畢竟我身份不同以前了。不過我能理解他這麼想,也就只能罷了。這一次見了後,我更知道,我心裡想嫁給什麼樣的,是再無悔意了。”
蕭杏花看女兒那眼神,便明白她是鐵了心的。
當下也是無奈:“佩珩啊,娘有幾句心裡話告訴你,以後無論你是嫁了誰,總是要記住的。”
“娘,你說就是。”
“男人呢,你得學會把他的脈,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了他的心思,就順著捻住他的心,你捻住了,把他捻得死去活來的,沒你不行,他自然就聽你的話,到時候你撒潑罵他,他也只能當你討人喜歡。可是若你捻不住他的心,夫妻冷淡了去,便是你百般討好,人家也未必想著你念著你!”
蕭佩珩聽著母親這一番話,不免低頭,若有所思,半響後,才道:“爹為了娘,如今大門不出,只一心在家陪著娘,燕京城裡都傳遍了,說是鎮國侯爺為了夫人,衝冠一怒。這是不是因了,娘能捻住爹的心?”
見女兒提起自己,蕭杏花倒是有些想笑,畢竟父母一輩的事,並不願意和當女兒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