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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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望向小姑佩珩的時候,卻見佩珩高高地昂著頭,緊緊抿起那櫻桃小唇兒,水靈靈的杏眸中透著一層說不出的疏離。
她微微愣了下,很少看到小姑子這樣神情呢。
她現在的樣子,雖然依然是那個嬌滴滴的佩珩,可是卻彷彿拿起一把刀,看著遙遠不知道何方的陌生人,帶著點提防和不知名的恨意。
她沉默了半響,便不知說什麼了,絞著帕子的手停下來,微微垂下了頭。
一路沒敢再說什麼,只是著意地小心俯視著婆婆,看她是是否要茶水,下車的時候,她趕緊過去扶她。
這天晚上,秀梅總覺得分外不安,她想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忐忑地在屋子內走來走去,很想找一個人說一說,可是她又能找誰說呢?
想到自打來了燕京城後的種種,忽然又有些辛酸,想著若是一輩子在那白灣子縣,過那窮日子,也未必不好。
這麼想著的時候,蕭千雲就進屋了。
蕭千雲一進屋,就看到秀梅神色並不好看,不由問道:“怎麼了?”
秀梅反應過來,忙低眉斂目過去,笑著道:“沒什麼。”
說著幫他脫去外袍,又伺候他褪去靴子,再奉上茶水潤潤口。
其實自從來到燕京城後,她先是因了身子不好,兩個人分床睡,夫妻間漸漸有了隔閡。之後被婆婆一鬧,蕭千雲也是知錯,給她說了一些知心話,她也加緊調養身子。
只是現在身子調養了個七七八八,他們夫妻二人卻依然分著睡。
她臉皮薄,並不好意思,暗地裡倒是大嫂也把曾經那藥兒給自己來一份,兩眼一閉,好歹過去這一茬子事。
蕭千雲看她今日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問道:“今日你隨著娘去安南侯夫人那裡,可有什麼不妥?”
秀梅見他這麼問,猶豫了下,還是道:“原本極好的,我瞧著這京城裡的夫人小姐們,想來是都知道咱爹的,對咱娘頗為敬讓,佩珩也認識了一群小姑娘,我也和幾個年輕少奶奶聊了幾句呢。”
她到底是讀過書的,文文雅雅地和人說話,只被人說是書香門
這一日蕭杏花回到家中,一直沒怎麼用膳,就站在窗前,呆呆地想著以前的事。
其實說起來,也就那麼點事而已。
當時窮,光做點針線活,根本沒法養活家裡三張嘴,以至於小小年紀的蕭千雲和蕭千堯都不得不去山撿些山貨來,拿到集市上賣。可是小孩子家能掙幾個銅板呢,且有時候山裡也危險,動輒磨得腳上長泡,摔得腿上一塊紅的。
她知道老是這樣下去不行,孩子都得長身子呢,總是捱餓,幾個孩子根本養不大。特別是佩珩,都四歲多了,卻比同齡的小孩兒矮小一截子,出去別人只以為是兩三歲的呢。
看著就讓人心疼。
她便挖空心思地想掙錢的法子,後來她就知道了一個掙錢的法子。
原來縣裡有那湢室,是專供人沐浴的,沐浴過後,便有撓背、梳頭、剃頭、修腳等,價錢不一。全套下來的話,約莫要十九個銅錢,這是一般行情。
可若是女人來做,那行情就能到三十個銅板。
一般做這個的都是男人,偶爾也有一些,是專讓女人做的。
這種事情,若是一個男人跪在那裡給你修腳,再給你撓背,也就罷了,頂多是下賤人伺候伺候老爺們,可若是一個女人跪在那裡,便是一件正經事,那坐在那裡的人,也慢慢地會生出不正經的想法了。
蕭杏花自然知道這裡面多少有些貓膩,可是她自恃性子一向比較潑辣,又實在眼饞那輕易到手的三十個銅板,便也去做。
做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裡面是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