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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給你留了一個位置。」林宇輕輕說:「某一天即使你的事業不順利,愛情拋棄了你,世界上所有的人與你為敵,你仍然是我的親人。我只要還活著,就會分給你一半麵包,半杯水。如果你在生命終結時,仍未曾有淪落至此的機會,這個位置將永遠空著,誰也不會進來。」
「和黎鴻業的愛情只是我們人生的一部分,我們都有各自的親人,他的親人是撫養他長大的河島孤兒院,我的親人則是你。」
林宇起身道:「不管遺囑怎麼樣,我祝你過得幸福,哥哥,這就是我今天找你想說的話。之前只是忍不住想問。」
林澤抬眼道:「我也祝你幸福,小宇,你們領好證了麼。」
林宇搖了搖頭,林澤道:「為什麼。」
林宇道:「沒有戶口本,我的名字掛在林家的戶名裡,他們不會交給我的。」
林澤雙眼明亮,現出一抹隱約的希冀。
林宇笑道:「黎鴻業說,就算不領證也沒關係。我們只會愛著彼此,不可能再愛上別的人了,每個人一出生,就擁有了自己的命運,這是命運註定的。」
林澤眼中恢復了一向的光彩,起身道:「明天,你一定要來。」
林宇點了點頭。
林澤與林宇擁抱,繼而下線了。
林宇站在大廳內出神,片刻後關上錄音。
穆拉丁迷惑地開口問:「你們不是手足麼?」
林宇答:「是的,正因為我們是手足。」
穆拉丁的聲音在塔中迴響:「既然是手足,為什麼要欺騙他?」
林宇笑了笑,答:「正因為我們是手足,血脈裡都流淌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血,再見,穆拉丁,我們大家或許很快就會回來了。」
林宇下線,舒了口氣,把u盤收好,出廳道:「有進展了。」
數人一愕,黎鴻業招手道:「你做什麼去了?」
林宇道:「我昨天忽然想到的一件事,一直沒有確認。」
「我哥林澤從遺囑生效,分配完財產之後就沒有再在家裡住了。」林宇說:「那天我和老三去師父家,他家很亂,多半我哥結婚前就住在那裡。」
眾人都不吭聲,看著林宇,林宇又道:「而昨天我才知道,我哥有一個獨立的戶口本,戶口上寫著我和他的名字,這個玩意,你們覺得會放在什麼地方呢?」
黎鴻業道:「他沒有在銀行租一個保險箱麼?」
小弟甲道:「我覺得以你堂嫂的為人,可能會把結婚證和戶口都索去保管。」
林宇說:「有兩個可能,一是在我堂哥手裡,二是在葉曉羽手裡。」
黎鴻業緩緩點頭,林宇說:「那麼咱們不妨小賭一把,假設在葉曉羽手裡,這樣才符合她的個性。
這件東西還是很重要的,她一定會仔細地收起來,放在一個存放證件與資料的地方,說不定……我只是假設,和那幅畫收藏的地方差不多。」
「如果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我們就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直接下手偷了。」林宇說:「剛剛我上線,就是找堂哥要這玩意,看他的表情,應該會在明天婚禮時給我。」
黎鴻業道:「所以明天只要盯緊他就可以了?」
林宇道:「稍微修改一下原計劃,咱們在新娘和新郎身上各安一個追蹤器……希望一切順利。」
當夜,林宇睡得從所未有地熟。
而黎鴻業睜著眼,時不時看天花板,輾轉反側,片刻後起身又去洗手間,又下樓喝水。回來後趴在床上,側過臉盯著林宇看。
四點時黎鴻業才睡著,然而不到一會,遠處傳來摩托車深夜飆過的聲音,黎鴻業又被吵醒了。
六點,破曉前最黑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