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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季春山面上帶著平易溫和的笑看著李寶根,沒有絲毫不耐的神色,等李寶根終於把這句話說完了,他對李寶根點頭笑了笑,而後才看向了李掌櫃,&ldo;不知李叔今日來是?&rdo;
季春山一問,李掌櫃卻是神色複雜地皺起了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才道&ldo;唉,大侄子,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rdo;
李掌櫃是洋河鎮本地人,在洋河鎮還是洋河村的時候便已在此居住了數代,其父原是個挑著扁擔在附近村子遊走販賣雜物的貨郎,後來洋河村因官道繁盛起來。李家因靠近主街,便臨街建起了間鋪子來,只是不同於身邊鄰居自家沒什麼營生手藝只能把鋪子租售出去,李家卻借著李父曾當貨郎的便利,開起了一間雜貨鋪子。
後來李父過世,李掌櫃作為長子理所當然的繼承了家業,經營起雜貨鋪。他有些頭腦,且不是個吝嗇刻薄的,又極有人緣,雜貨鋪在他手裡卻是比在李父手裡要生意興隆的多,十多年下來,著實賺了不少,只是因為早些年供弟弟讀書花費了不少,如今除了一家人住著的前鋪面後宅院的身上的房子外,便只有五畝的田地。
而李掌櫃今日之所以會來季家這一趟,起因便是他的同胞弟弟李有才。李有才自小讀書,倒也是個努力上進的,雖隨著他長大讀書花費也就更大了些,但李父去世後,李掌櫃便也繼續供著他。只是一直供到了而立之年李有才卻也沒考出個名頭來,後來也就徹底放棄了,在鎮上的書院尋了個給稚童啟蒙的差事,也經年的幹了下來。可在今年年後開春不久,他卻是在學院裡因飲酒成醉,不慎碰倒了燭臺差點釀成大火,最後雖沒傷著人,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但還是被學院給辭退了。
李掌櫃和弟弟雖年齡差了十來年,但感情還是很不錯的,見弟弟整日悶在房中,還時常寬慰,後來弟弟提出想去雜貨鋪幫忙,他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見弟弟頹廢的模樣,還是心一軟就答應了,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他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李有才一個讀書人,自是做不來迎來送往接待客人的事,其他整理搬運的粗活他也不會幹,便只幫著李掌櫃收錢記帳,不想沒幾日,他卻提出幫季春山代賣之事他們太過吃虧,應該增加抽成。而後他雖然從李掌櫃口中得知當初是李掌櫃主動登門尋求合作,抽成也是他自己說的,又簽了契書,怎好隨意更改,更不要說若不是有著和季春山的這項合作,李記雜貨鋪也撐不到那家和他們打擂臺的南北貨站關門的那一日。
但李有才卻依舊堅持己見,與李掌櫃從爭辯到最後變成了爭吵,直至驚動了李母。而李母又一向偏心小兒子李有才,便只逼迫李掌櫃按李有才的意思去做。若是別的事,李掌櫃或許會退讓一二,但涉及到人品信譽的問題時,他卻是難得強硬的沒有絲毫的妥協,最後逼出了李母的一句‐‐分家。
李父去世,雖說李掌櫃為長子,理應繼承家業,但有一向偏心的厲害的李母在,最後李掌櫃經營了十幾年的雜貨鋪就分到了李有才的名下,而家中的五畝土地則給了李掌櫃。李母要跟著小兒子李有才生活,所以家裡僅有的一所宅子便也歸了李有才,李掌櫃只得了二十兩的置宅銀子。
李掌櫃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自是不從,可在李母的撒潑打滾以死相逼下,他也只能簽下了分家文書。次日,他顧不得李有才說去縣衙將鋪子過契的要求,卻是讓同李寶根一起,先來了季家。
李掌櫃最後道:&ldo;……大侄子,如今那雜貨鋪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只是當初和你簽下契書的是我,我總要來給你個交代。好在契書上的期限只到這個月,如今離月底也沒幾日了,待到了日子契書作廢,卻已沒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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