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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主路上,繼續向北走,越過數家商鋪,在一家名為翠倚軒的首飾鋪子前,季春山再次停了下來,然後從懷中摸出了一枚掌心大小,紅底繡白梅的荷包,荷包內,乃是一隻簇新的鏤空雕纏枝紋銀鐲。
季春山母親去世前,特尋了其父故交好友,為其找了一份差事,包吃住,每月還有三錢銀子。吃得好,住得好,手裡還有閒錢花,活計也不算勞累繁重,加之身為後廚掌勺的季父好友時時看顧,季春山竟也經年的幹了下來,只是每隔幾日回村拿些換洗衣物,並尋葉清嵐發洩一番。
季春山常混跡在縣裡,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不說,竟還看上了一個喪夫獨居的寡婦,夫家姓孫,而這銀鐲,便是季春山攢了半年的工錢,買來討那孫寡婦歡心的。
說起來,葉清嵐昨夜所受也與這孫寡婦有些關係。這孫寡婦已年近三十,比季春山還要大上五六歲,但其身段窈窕豐滿,形容更有一股不同於青澀少女的成熟韻味,令季春山垂涎不已,時常上門討好,以望成就好事。
只是那孫寡婦也不是傻得,她雖是想尋個終身依靠,卻也看不上季春山這等空有皮囊的無能莽夫。但孫寡婦知曉季春山在鎮上頗有三四好友,皆是無賴混子之輩,恐嚴辭直拒惹惱了他,為自家惹來麻煩,是以次次皆敷衍過去,只是季春山卻步步緊逼不肯罷休。
孫寡婦避無可避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得鬆了口答應委身於季春山,讓其擇日上門提親,卻不想,季春山卻含糊應付並無行動。孫寡婦這才知曉原來季春山早已有了家室,只是雖心中不喜那雙兒夫郎,卻因父母遺命而不能夠休妻另娶。
聞此言,那孫寡婦哪裡還不明白,季春山並無娶她之心,只是想佔她的便宜罷了。但孫寡婦心中不怒反喜,她下嫁季春山本就是無奈之舉,但凡有一絲機會,也不願如此,如今卻是終讓她尋到了。
當季春山再次遣人上門來勸時,孫寡婦只嚴辭自己絕不行苟且之事,讓季春山三媒六聘,光明正大的前來迎娶,自己自大開院門,奉茶以待。
此事就此陷入了僵局,孫寡婦只以為時間久了季春山便會知難而退,卻不知得不到的才更加讓人放不下。季春山為了孫寡婦花了不少時間心思,哪裡會輕易就此罷休,因此依舊如從前一般時時上門糾纏,直至逼得那孫寡婦差點尋了短見,方才有所收斂。
第7章 辭工
昨日午後下工後,季春山便來了這倚翠軒,花了攢了半年多工錢,買了一隻銀鐲子,而後便去尋那孫寡婦以作討好,只盼能得償所願好逍遙快活一番,卻不想連孫寡婦面都沒有見到,直接吃了個閉門羹,鐲子也沒送出去。
氣惱鬱悶之下,季春山便去找了二三好友喝酒發洩。眾人皆知其事,紛紛出言相慰,話頭不知不覺便說到了季春山的夫郎葉清嵐的頭上。酒桌上有一尖嘴猴腮形容頗為猥瑣之輩名為朱旺,乃是這鎮上飄香院的灑掃雜役,見季春山對葉清嵐十分厭憎惱恨,便出了個注意,好讓季春山發洩心中火氣,卻不至傷了人命。
這主意,便是那朱旺自飄香院中斂來的不少廢棄損毀之物中,取出幾件交與季春山,令他回去用之在葉清嵐身上,必會令其狠吃上一番苦頭。此舉正中季春山下懷,只想想葉清嵐將受其苦,便覺心中鬱氣消散不少,對那朱旺更是稱兄道弟感謝連連。
又飲了數杯酒水後,天色漸暗,季春山雖有醉意,卻是興頭正旺,頂著夜色回到了安平村。而後,便是以季寧煦為威脅,令葉清嵐只得屈從,飽受了一夜的苦楚。待天明時,季春山卻是莫名栽倒在地,就此魂身兩分。
原身對孫寡婦志在必得,是以不惜大下血本買了這銀鐲,卻不知那孫寡婦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怎會因一小鐲改變心意,只是原身始終未曾看清罷了。如今季春山雖得了原身記憶,卻並無繼承原身之情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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