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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惱怒地瞪著他,語氣也頗為不善:「你什麼眼神啊,不就一時沒忍住嗎, 至於這樣嗎?你自己不會放屁?」
岑栩愣了愣, 看她一本正經為自己辯駁突然便笑了,忙點頭:「是是是,你放屁你有理, 朕沒理行了吧?」
邵珩一時間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味兒,可細思起來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再一抬眸,卻見岑栩正捏著鼻子坐在那兒。
「你幹嘛?」邵珩很不樂意。
岑栩道:「你聞聞,看有沒有臭味兒。」
邵珩:「你找死!」敢嫌她的屁臭?
不過, 心裡雖然不樂意,可這屁放的的確是她不對, 再想到這傢伙有那麼一星點兒潔癖, 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也不好過於責怪他,便真的認真嗅了嗅:「明明沒有味道啊!」
「是嗎?」岑栩把捏著鼻子的手放下來,很是不敢相信, 「方才那麼響, 怎麼會不臭呢?」
邵珩:「……能不再說剛才嗎?你再這樣,我,我生氣了!」
岑栩忙鑽進被窩裡, 示弱地哄著:「好了好了,不鬧了,朕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女孩子家那什麼,就是感覺新鮮,逗你幾下而已嘛。」
新鮮?邵珩現在如果不是不能動,一巴掌拍飛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明日不是要去喬國公府看喬笙嗎,快睡吧。」岑栩抱著她柔聲道。
這會兒倒是又裝起好人來了,邵珩卻不領他的情。只覺得肚子咕嚕了幾下,似乎又有反應可。若放在以前,她可能會努力憋著,可今天,反正也已經這樣了,再放一個有什麼要緊?
「嘟——」這一次比上回更響,聲音拉的更長。
岑栩黑著一張臉:「……」
翌日,飄了一夜的雪以後終於停了下來,天上地下白茫茫的,整個世界格外寂靜。
邵珩在長樂宮陪太皇太后用罷了早膳,便陪著安嫿和沈墨瑤一起去往喬國公府。
喬國公府白綾高懸,門口兩個寫著「奠」字的白色燈籠隨風搖曳著,顯得格外蕭瑟。
近日前來祭奠的人不少,喬國公特意派了管家前來迎接。
邵珩三人跟著一起去靈前上了香,問起喬笙方才知道,她在靈前守了一天一夜,今日早上昏厥了過去,剛剛被人送回房裡。
冬日天冷,她這麼不管不顧守了一天一夜,身體哪能受的住?邵珩和安嫿幾個聽罷忙急急去她的閨房裡去探望。
喬笙的閨閣很是雅緻,隱隱充斥著藥的味道。
三人進了內室,喬第正坐在床沿餵她喝藥。她額上裹著白綾,面無血色,唇瓣有些發乾,看上去惹人心疼。
安嫿最先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心疼的眼睛裡似有淚光閃現:「上次見你時還好好的,幾日不見,怎就成了這副樣子?笙兒,你沒事吧?」
看到安嫿,喬笙兀自落下淚,雙唇顫了顫,卻說不出話來。
沈墨瑤也跟著跑過去,看她這樣很是心疼:「笙姐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是不是病了?」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面色徒然一驚,「哎呀,怎麼這麼燙啊,你發燒了?」
喬第把藥碗放在桌上,柔聲道:「二姐姐在靈堂跪了一天一夜,我們如何勸都不頂用,靈堂那地方冷,二姐姐這一跪就病倒了,感染了風寒。」
安嫿看她這般又無奈又心疼,用帕子為她擦了擦眼淚:「你這是做什麼,祖母沒了,你怎麼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呢,如今把自己搞成這樣,你讓老夫人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喬笙握著她的手,柔弱的話語顯出了她此刻的虛弱:「我只是,心裡難受。」
邵珩看她們三人說話便也沒去打擾,而是拉著喬第出了內室。
「太皇太后壽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