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升職記 第7節(第2/4 頁)
輕稚已經都想明白了。
厲銘浩在沈家結交了一批能人志士,他的“風采”吸引了這些人,也讓百姓們漸漸知道了文采出眾的三皇子。
一來二去,先帝便動了心腸,廢掉了“沉湎酒色”的二皇子,直接立三皇子厲銘浩為太子。
這一段籌謀,厲銘浩整整用了三年。
這三年裡,沈輕稚被他感動,終於動了心,而她父親也覺得三皇子是個仁厚青年,可安邦定國,也可託付終身。
誰能想到,當厲銘浩被立為太子,卻是求娶的兵馬大元帥庶女顧婉憐為太子妃。
沈輕稚當時很是錯愕,她父親也怒不可遏,但厲銘浩直接負荊請罪,滿身都是荊條割出來的血痕,跪在他們面前懇切道:“恩師,沈姑娘,我是真信愛慕沈姑娘,對她只有一片真心,從沒有半分虛假,可是……”
他一邊說著,熱淚便滾滾而下,顯得分外可憐。
“可是我母妃病了……”厲銘浩哭得泣不成聲,“她一直瞞著我,同顧家做了交易,許諾的就是太子妃之位,她這樣的身體出身,卻一直為我籌謀,護我平安長大,我不能不念母親恩慈,只為自己而活。”
厲銘浩說著,幾乎聲淚俱下,感天動地。
厲銘浩的母親連宮女都不是,她是北齊的舞伎,被擄到了大夏雁澤城,因美貌不凡,舞姿若仙,進入了官樂館。
官樂館經常入宮為皇家表演,一來二去,這位西域舞伎便入了夏明帝的眼,成了宮裡的容華。
大夏無論是官場還是後宮,制度一直都雜亂不堪,他們連年征戰,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卻因和西域、北齊和其他異族的紛爭一直沒有停下戰爭。
更不用說有幽雲三州之爭的大楚了。
這種情況下,國祚尚淺的夏國皇帝自然沒什麼心思整頓吏治後宮。
大夏的後宮什麼妃嬪位份都有,甚至皇帝心血來潮起個新位份,立即就能被冊封,所以一個舞伎出身的容華並沒有被那麼多人注意。
夏明帝是個貪戀酒色之人,他沒什麼主見,身邊的大臣說什麼是什麼,後宮的宮妃們也是寵過幾日便忘記,但這位西域舞伎是個例外。
她入宮一年便誕下了厲銘浩,被晉升為昭容,後又誕育長公主,升為麗妃,幾來年榮寵不斷。
若是如此,倒也罷了。
夏明帝皇后突然病逝,後宮便由辰貴妃代為主持,她同這位麗妃一向不對付,處處打壓欺辱,又扶持了許多年輕貌美的小妃子,麗妃便逐漸失寵。
這種情況下,只有四五歲的厲銘浩能過什麼好日子?
他的心性不可能如外人見到的那般溫文爾雅,端方有禮。
若是當年太子還在,說不得現在的大夏是另一般局面,只可惜,太子年輕力壯便“病死”,在無人可選的情況下,便由民意極高的厲銘浩當了新太子。
沈輕稚當年真是太年輕,看不到背後的深意,只看到表象。而她父親也實在找不出比厲銘浩更適合的儲君,便只能咬牙接受。
麗妃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宮外的人都有所耳聞,她會尋求大將軍的協助,也在情理之中。
而厲銘浩是個極為孝順的,聽聞這些時候一直都在宮中伺候重病的麗妃,衣不解帶,親嘗湯藥,可謂是母子情深。
他拿孝字說事,沈父再不滿,便也無可奈何,只說:“既然如此,那便祝太子同太子妃伉儷情深,百年好合,我們沈家便另尋佳婿,不能再如過去那般含糊不清。”
沈輕稚想,若是當時真按父親那般決定,是否能改變後來的一切。可在孤寂冷宮的那些日夜,沈輕稚卻全都想明白了。
即便她沒有嫁入宮中,厲銘浩也不會放過沈家,他是靠沈家復起,沈父又是他的老師,在朝中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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