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3 頁)
他十六歲出來混社會,送過外賣、當過保安,後來仗著拳頭硬,還當過打手、保鏢,腥風血雨中,地下拳場打過黑拳,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經歷耗盡了他的精力,現在生活水準提高後,也對女色沒什麼興趣。
因此,聽到林斯成那個語調,還有點不高興:“正經點。”
林斯成:“……”
他哪裡不正經了嗎?
冤!
“不送過去的話,您過去接?”
鍾景則想了一會,覺得小姑娘剛剛失去父親,怕是很敏感,自己親自去接,算是重視她,多少給她點安慰,便點了頭:“嗯。走吧。”
聲音落下,人已經從衣架上扯下黑色的呢子大衣,利落地穿上,邁步出了總裁室。
“鍾哥。”
“鍾總。”
過道上,工作人員看到他,紛紛低頭打招呼。
鍾景則沒什麼架子,點了頭,冷冷淡淡,沒什麼表情。
他這人名字文雅,卻是偏硬漢的長相和作風,小麥色肌膚,眉眼冷硬,近一米九的個子,高大挺拔,行走間,有股粗獷的霸氣。
“現在人在哪裡?”
“還在工地。”
他們坐上車子,開去了工地。
工地其實早停工了。
快要過年,天氣又冷,幹不了活,都放工回去了。
只有些人沒買到票,還在逗留。
那個死去的工人就是這個情況,買不到票,家裡也沒什麼人,就跟女兒留在工地了。
晚上沒事幹,就跟工友們喝酒,結果喝多了,半夜爬高臺,一腳踩空,摔了個稀巴爛。
那一地血漬還沒幹。
“前天下雪了,結了冰,高臺有點滑的。”
“老喬也是作死,喝醉了,乖乖睡大覺不就行了?爬上去幹嘛?”
“這都是命啊!”
“這小姑娘可憐喲,都快哭昏過去了。”
……
工友們蹲在牆角曬太陽,三五成群地議論著那場禍事。
直到鍾景則的到來。
他下了車,鋥亮的黑皮鞋踩在滿是汙水的髒亂地面,沾染一塊塊汙跡。不過,他渾然不在意,跟著熟悉的助理到了老喬居住的地方。
那是地下室改建的房間,灰暗窄小,沒暖氣,冷的像冰窖。
剛剛失去父親的小姑娘就縮在灰暗的角落,身上蒙著厚厚的被子。她像是很害怕,隔著被子都能看到她在發抖。
鍾景則看的皺眉,犀利冷冽的丹鳳眼掃過在場的幾個工友:“怎麼回事?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別不是工地閒的沒事幹,見小姑娘沒了爸爸,過來欺負她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得報警處理了。
幾個工友都是老實人,一看他眼裡發狠,嚇得支支吾吾解釋:
“鍾、鍾總,我們什麼也沒做。”
“真的,我們就在外面曬太陽來著,她一直哭,忽然沒聲了,我們不放心,就進來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小丫頭都哭昏過去了,身上冷的跟冰渣子似的,我們就把她抱床上去,想著暖和下。”
“是的,是的,誰想到她突然醒了,又抓又咬的,跟小獸似的,可兇了!”
……
他們辯解著,還展露手上的抓咬痕跡。
果然,幾人黝黑的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和咬痕。
還有個嚴重些,都出血了,因此,頗為生氣:“這小丫頭平時看著乖巧,結果還是個心狠的。瞧這牙口,都用多大勁啊!”
別的工友忙勸他:“老張,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估計她爸走了,心裡受刺激了。”
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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