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我去掙軍功,我們不求人了(第3/4 頁)
門,他讓隋良在家守著,他出門去放駱駝和豬羊。
出門一個時辰,豬羊吃飽了就回來。趙西平進屋先去看隋玉,她抱著隋良躬成一隻蝦,蓋著狼皮還嫌冷。他不再聽她的話,把人喊醒穿上衣裳又背去醫館。
扎完針回來,已經過了晌。
趙西平將人放床上,他沉默著出來燉藥。
隋玉流放一路都沒生病,身體繃得太緊,這下一病倒,整個人都頹了。她反反覆覆發熱,每天被趙西平背去扎針,天黑退熱了,天亮後又燒起來。
不過五日,隋玉瘦了一圈。
趙西平也越發沉默。
“咳咳咳——”隋玉捶著胸口出來,天天躺在床上要發黴了,她在屋裡看天氣好,披著狼皮出來曬太陽。
趙西平在燉藥,整個院子都飄著苦味,隋玉聞到味就頭疼,她換雙鞋,說:“我去菜園轉轉。”
趙西平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交代說:“避著風,不舒服就回來。”
“好,當家的,這幾天辛苦你了。”隋玉衝他笑。
“醜死了。”趙西平看她笑就惱,“不想笑就別笑,我又沒叫辛苦。”
“誰說我不想笑了。”隋玉嘟囔,她拉開門,迎面一股風,她撇開臉咳一聲。剛走出門,就看南邊走來一個人,認出人,她捂嘴猛咳。
“玉妹妹。”找來的人是隋文安,他身上穿著一身新衣鞋,頭髮也打理乾淨了,只是太過消瘦,頂著這身空蕩蕩的衣裳像是偷來的。
隋玉抬手阻住他說話(),她退後兩步回到門內6()6[(),當著隋文安的面關上門。
“怎麼又回來了?”趙西平問。
“風太大,我還是不出門好了。”隋玉給門落上栓。
隋文安站在門外盯著緊閉的大門,站了好一會兒,見門始終沒有開啟的意向,他離開了。
出了軍屯,隋文安站在往來熙熙的長街上發愣,一時之間覺得頭腦發暈。他的親人為什麼總是連累無辜的人?他脫了奴籍又如何?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這一身血肉都是罪惡的。
天慢慢黑了,隋玉提著心摸摸額頭,在男人擔憂的眼神裡,她笑著說:“沒發熱。”
趙西平揮開她的手,他伸手去探,又燙了,他拍她一巴掌,“我想打你的嘴。”
“唉……”隋玉抽了抽鼻子,“我什麼時候能好啊?”
趙西平沉默,扎針越來越沒用。
隋玉打發隋良出去,她抱著男人的腰,說:“我要是死了,你能幫我養著良哥兒嗎?”
“不能。”趙西平給她裹上褥子,他先將隋良送到臘梅嫂子家,又回來帶隋玉去看大夫。醫館都關門了,他連敲三家才敲開一家醫館的門,不出意外又是扎針。
這幾天他帶著隋玉走遍了城內的四家醫館,最初的那個大夫再摸上隋玉的脈時面色發沉。針紮上了,他出來跟趙西平說:“心病還得心藥醫,她想不開,病就好不了。”
回去的路上,趙西平揹著人走在空蕩蕩的長街上,天上無月,前路漆黑,對隋玉來說,想必她也覺得未來的路是漆黑的。
“能跟我過平凡的日子嗎?一天三頓飯,我種地,你養豬羊。”
“能啊。”
“你撒謊。”趙西平笑了下,下一瞬又沉了聲:“你在折磨你還是在折磨我?”
隋玉眼睛一酸,兩行熱淚滑進男人的脖子裡,她小聲說對不起。
“我明天就好。”
趙西平沒說話,他頭一次覺得十八年的時間好長,困住了隋玉,也困住了他。
他心裡清楚,他也不安於現狀了。
一年、兩年、三年……二十年,年年都受人欺負?
回到家,趙西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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